聽到太監的急告,蕭元豐頓時喊住要將秦舒玉帶走的護衛們:“慢著。”
秦舒玉聽到蕭元豐的一聲厲喝,嘴角當即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邊關告急,來的太是時候了,哥哥秦舒遠隸屬兵部,手握重權,這時候大軍壓進,皇上必定要重用哥哥,如果這時候自己出事,他蕭元豐難道就不怕秦舒遠起兵造反。
盡管淩陽王手中有五萬重兵,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就在蕭元豐為難之際,宣容君也想到了這一點,上前一步,淡淡的開口卻像是平地裏的一聲驚雷,她說:“皇上,遲老將軍德高望重,馳騁沙場多年,南離國一品大將軍吳起曾是老將軍手下敗將……”
蕭元豐滿心震驚,沒有想到自己的左右為難就在這個時候被宣容君一句話化解。
轉念一想,遲老將軍已經辭官歸隱,恐怕難在上戰場,麵露難色之際卻聽到平貴人的順應其心:“皇上,嬪妾願親自規勸家父重新為國效力。”
蕭元豐聽了平貴人的話,心生多疑,難道正如秦舒玉所說,宣容君跟平貴人早有勾結,如果是那樣,他不得不防,想了一下隨即開口:“既然如此那便降旨將軍府,為先鋒大帥,秦舒遠為隨軍指揮,一切事宜聽從遲將軍安排,違令者斬。”
宣容君聽了蕭元豐的話,在心裏冷笑:“果然好計謀,不過蕭元豐,你可能不知道又一句話叫做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秦家如果沒有了秦舒遠這員大將,秦智驍便是沒有了牙的老虎。
宣燁眉頭緊鎖,黑曜石般的眸子掀起一陣狂狷,任誰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這樣決定之後,秦舒玉果然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蔫在了地上,蕭元豐厭棄的看了她一眼才厲聲說道:“皇後謀害皇嗣證據確鑿,來呀,將這毒婦給朕打入冷宮。”
言下之意,皇後的名頭還在,卻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如果此時將她關進默室非死即瘋,那樣他還拿什麼來製約秦氏一族。
秦家得到了消息,家主秦智驍摔了客廳裏擺在桌上心愛的水晶瓷瓶,巨大的聲響如同他此刻心中的憤怒一樣。
他大聲的吼著,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憤怒:“糊塗,簡直是糊塗透頂。”
梁氏站在一邊,兩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一陣,上前勸慰的說道:“老爺,您消消氣,眼下舒遠出征在即,家裏可不能再鬧出什麼亂子了。”
秦智驍看著梁氏,氣惱的說:“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善妒成癡,害人終害己,竟敢謀害皇嗣,上次的事情才剛剛消停,又在宮裏興風作浪。”
梁氏被罵自是不甘心,女兒雖然善妒,可也知道分寸,這次的事情聽說好像牽涉又牽涉到宣容君,想到這裏她陡然一驚,難道是那個小賤人陷害,心思一動才緩緩開口:“老爺,這次的事情難道您不覺得蹊蹺麼,平貴人速來與人毫無糾葛,怎麼突然去找皇後,卻又好巧不巧的誤食墮胎藥?”
秦智驍聽了梁氏的話,陡然冷靜,思索一會才緩緩開口:“我會親自去查這件事,你且讓家兄幫襯,秦梁兩家榮損與共,你且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