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壘,卻不想又來一批殺手,直接坎向宣容君,她躲避之時一個踉蹌:“啊!”一聲慘叫摔下護城河道。
宣燁蹙眉,一個轉身伸手拉住宣容君,後背對著敵人,閻煞得了好機會,一劍劈下,宣燁後背被劃出一道血痕,身形一頓,劇烈的痛意讓他緊緊咬住牙關,縱然是身受重傷他依然沒有放開宣容君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拉了起來摟進懷裏。
閻煞再度來襲,拚盡全力隻看到身形一閃來到宣容君的麵前,當他看到宣容君的麵容時,頓時疑惑,遲疑一會,才出手一劍刺下,宣燁見狀一個轉身用受傷的身子擋住閻煞的重擊。
噗嗤,劍狠狠的捅進宣燁的身子裏。
宣容君滿臉震驚,一聲怒吼:“呀!”伸手拿起用來防身的匕首直接對著閻煞的腹部刺了一刀。閻煞震驚,沒有想到她竟然出手,緊緊盯著宣容君,麵具下的臉上滿是疼惜。
緊緊抓著腹部的匕首,抬眼正準備說話,宣容君卻低頭摟住就要倒下的宣燁,他頓時神色黯然。
林欽緊趕而來卻看到宣燁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抽出腰間佩劍,與閻煞對打,緊接而來的是穆四跟手下一群護衛。
穆四上前一臉驚慌的喊著:“宣燁,宣燁,你醒醒,你醒醒!”
昏迷的宣燁睜開眼睛,擔心的喊著:“容君,容君。”
宣容君趕忙上前,開口說道:“我在,我在呢。”
宣燁伸手,撫在她的臉上,欣慰的開口說道:“你沒事就好。”說完便失了力氣再度昏迷。
穆四看了一眼宣容君,神色及其複雜,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沒有說,扶著宣燁匆匆回到錦陽王府。
將宣燁撫上軟榻,掀開衣服一看,鮮血淋漓的背上正汨汨冒著鮮血,神醫擰眉慌亂的從藥箱子裏拿出已經磨成粉末的三七。
口子太大少量的三七根本止不住鮮血的流出,宣容君看著他背上不斷湧出的鮮血是又急又怕,伸手將他的手緊緊抓住。
“這樣不行啊。”穆四看著宣燁的背頓了一下,急切的說道。
神醫麵色凝重,站直了身子,鎮定的開口:“去拿麻沸散,這樣大的傷口隻能烙鐵了。”
穆四一聽駭然說道:“什麼,烙鐵,你是什麼狗屁神醫,區區一個劍傷你要烙鐵,他已經這樣了,沒流血流死,你待會再把他疼死。”
烙鐵是江楚國的一種刑法,燒紅的鐵柱,將人活生生貼上去,讓其燙死。
另一種形式的烙鐵便是燒的滾燙鐵塊印在傷口處,讓傷口迅速結痂,其疼痛跟刑法上的烙鐵有過之而無不及。
神醫無奈,上前吼道:“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流血而亡麼?”
穆四更是糾結:“反正,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能看著他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著,情勢危急,宣容君陡然起身,冷意乍起,寒光冷眸中帶著堅毅的果決,堅定的開口說道:“就按神醫說的做,出了事,本宮兜著,錦陽王命硬,肯定不會有事的。”
聽了宣容君的話,許褚立刻下去準備東西,宣容君上前一步再次拉著宣燁的手,比剛才又添一分冷意,她陡然間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內心一酸,連著眼眶也紅了,伸手拂過他慘白的臉頰,心疼的說:“你怎麼那麼傻,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