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敬果然老謀勝算,這樣一說,皇上定會幫助梁月兒,要是太後揪著不放,梁月將那施暴者供出,他這個皇帝定是要惹來非議,到時候連帝位恐怕都保不住了。
宣容君眼眸中冷光乍起,本來以為這一局會扳倒梁月兒,沒想到梁正敬竟然會來幫她,這個眼裏隻有自己的自私之人,怎麼冒險前來。
下午的時候還對自己的外甥女不聞不問,晚上便在這種情況下救自己的孫女,不對,事由蹊蹺,絕對有蹊蹺。
眉頭緊鎖,想著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太後一聽也是眉頭深鎖,想了一會便問:“梁月兒,為何哀家剛才問你,你閉口不答,難道辱你之人是你不敢得罪的麼?”
梁月兒是個聰明的,此時爺爺已經幫她轉危為安,她要是還不知道怎麼接話,那也是白活了,想到這裏她才淡淡說道:“啟稟太後,歹人深夜作案,臣婦根本沒有看清他的容貌,太後問我奸夫是誰臣婦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句話讓皇帝定了心。
梁月兒名聲盡毀,卻博得了同情,盡管那蝶舞天涯之事讓她落了一個欺世盜名之罪,可總算平息了眾怒。
正當此時,軒陽王再度開口化解了當場的尷尬:“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查明,本王也就不打擾了,皇上小王告退。”
蕭元豐僵硬的臉上終於溫和的許多點點頭說道:“皇叔好走,讓上賓見笑了。”說著眼眸對上了依然平淡如水的若水姑娘。
若水姑娘點點頭欠了身子也跟隨軒陽王離開。
宣容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離開的二人,轉眸看了一眼躺在椅上的宣燁,他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搖搖頭。
一場宮宴鬧得沸沸揚揚,各懷心思紛紛離場。
宣容君攜著白術回到公主府,剛剛脫下外衫準備睡覺便聽到管家來報,說有人拜訪。
天色已晚,宣容君蹙眉想著會是誰,一問:“是何人?”
管家淡淡說道:“欽天監孫大人。”
宣容君穿上外衫,開門迎人。
來到廳堂孫正年和妻子李氏果然站在那裏,臉上帶著些許恭敬,靜候其人。
當看到宣容君款款而來,兩人行禮異口同聲的說道:“微臣,臣婦參見長公主,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宣容君伸手示意,直奔主題的問:“起身吧,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孫正年看了一眼妻子李氏才緩緩上前開口說道:“今日我與刑部王忠奎王大人去香料廠陳老爺的家裏,正逢陳老爺去他死十九房小妾,卻不想那小妾竟然是前幾日死於大火之中的皇後秦舒玉。”
宣容君一愣,淡淡疑惑:“哦?此事孫大人應該呈報皇上,為何來我公主府?”
孫正年聽了宣容君的問話立刻跪地,連同李氏也跪了下來:“公主救命,此時若被皇帝知曉,定殺人滅口,王忠奎自知此事神煩中最卻逼我受賄,拿了這次祈福所用香燭錢財一萬兩銀子逼我與其同流合汙,當時梁相在場,卻見死不救秦舒玉,可見心狠手黑,微臣不願與此等賊子合謀,還請長公主成全,若長公主幫我孫家三房渡過難關,日後定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