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宣容君的話,太後的臉色同樣便的慘白,同時又想到了蕭明軒以死諫言的話,難道若水姑娘真的看到熒惑守心的景象。
這個梁相是起了謀逆之心。
夜深之後,欽天寺外隱約能聽到城牆外傳來的廝殺怒吼,太後躺下又起來,擰眉深思之後又躺下,三起三落之後,終於還是起身穿起衣裳。
張嬤嬤警醒,連忙上前扶著太後,沉穩的說道:“太後不必如此心神不寧,隻等天明,淩陽王帶兵救援,淩陽王驍勇善戰,定將秦舒遠製服。”
太後伸手,阻止了張嬤嬤的勸慰,冷眸中閃爍一絲精明的光芒,開口說道:“去,哀家要夜訪軒陽王。”
張嬤嬤是太後身邊的老人,聽了她的話怎麼會不知道話中的意思,看來太後是把軒陽王的謹言放在心上了。
適才臨安長公主說的話,不管真假都讓太後皇上起了疑心,且不說她欲意何為,蕭元豐聽了她的話肯定派人暗中調查。
就連太後也這般忌憚,那丫頭果然心思縝密,一麵讚揚了梁相,一麵又提醒了皇上太後。
想著,便與太後坐上馬車來到軒陽王的住處。
管家開門見太後娘娘立刻大驚,立馬跪在地上行跪拜大禮:“奴才參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見管家舉止得體,便點點頭,冷聲說道:“哀家要見蕭明軒跟若水姑娘,讓他出來。”
管家得令,連忙跑去後堂喊人。
太後做在正堂,左側的椅子上,男左女右,男尊女卑,可是這太後偏偏坐在了正主的位置上,當蕭明軒看到太後一臉冷意的坐在左側的位置上。
生風的腳下立刻頓了一下,隨即緩神,來到她的麵前:“皇弟見過皇嫂,皇嫂吉祥。”
太後看他恭敬,開口說道:“起身吧。”
蕭明軒這才起來坐在她的身邊,淡淡問道:“皇嫂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太後轉頭,冷意一片的眸子再度乍起寒光,對上蕭明軒平靜的眸子,沉聲問道:“哀家問你,當初可是自願隨母妃遊曆,任何人沒有要挾或者煽動。”
蕭明軒一愣,雖然疑惑她為何這樣問,但還是誠懇回答:“是,當初是皇弟自願請命不受皇嗣之身約束,要遊曆天下。”
太後聽了他的話,當即拍桌,大怒說道:“好一個不受皇嗣之身約束,既然不想,為何卻在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想奪回本該屬於你的皇位,是不是也想感覺一下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權。”
蕭明軒頓時蹙眉,慌然起身,跪在太後的麵前:“皇弟惶恐,此番回歸確實是無心之舉,當初南方大旱,且看百姓受苦於心不忍,才帶若水姑娘前來獻計,還請太後明察。”
太後當然不信,怒聲而問:“你以死諫言說得見熒惑守心之象,想要借此鏟除梁相,又是欲意何為,那女子呢,且讓她出來,哀家到要問問,小小女子為何敢這樣妖言惑眾,她又有什麼能耐能通古博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