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滿手是血,連著身上也是,當看到心兒這個樣子的時候,宣燁心中一驚,頓時暈眩,腦海中浮現宣容君被害的樣子。
上前一步,宣燁滿眸的殺意,冷聲咬牙問道:“蕭元豐把她怎麼樣了?”
心兒見他的雷霆之怒,頓時害怕的連說話都不成句子結結巴巴:“皇上,要……要殺……長公主……安,安公公讓我……我來找您,去,去……救她!”
聽完她戰戰兢兢的回話,宣燁鷹隼的眸子竟然出奇的平靜,剛才的震怒也轉而消失,他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看著心兒,才緩緩開口:“追魂,讓十一隱衛跟我去欽天寺,如果長公主活不了,本王就要血洗蕭元豐的江山。”
心兒被他平靜的話嚇得癱軟在地上,縱然隻是風輕雲淡的說了這句話,卻讓跟隨他多年的追魂也渾身一怔。
他知道,他們的爺絕對有這個能力血洗蕭元豐的江山。
風一樣的速度趕往欽天寺行宮,而此時的蕭元豐舉起的到遲遲沒有落下,原因無他,太後滿臉鷹隼的站在行宮的大門口。
她怒吼:“蕭元豐,你竟然要殺她,他是你親生姐姐的女兒。”
蕭元豐看著宣容君這才想到當初登上皇位的時候答應過太後什麼,隻要他在位一天就不會滅絕人性連家人都殺。
宣容君滿眸的陰翳,還有那捉摸不透的恨意,緊緊盯著蕭元豐,咬牙說道:“舅舅,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舅舅,你我親情到此結束,蕭元豐,你且記著,我宣容君永遠不會忘記不為了自己的皇位對我拔刀相向。”
宣容君內心的兩個聲音交織不斷。
秦舒雲的滿心憤怒,敲擊著她的右腦說道:“這等人渣,就應該家破人亡。”
宣容君心疼,卻柔聲的回應:“最為難的恐怕是太後吧,畢竟她帶自己不薄。”
蕭元豐怒吼著眼睛們再次舉刀:“宣晉要奪我江山,留她何用。”
太後厲聲喝道:“你哪裏來的證據,隻因為他遲遲未來麼?”
就在此時外麵來人彙報:“皇上,梁相來了。”
蕭元豐沒有想到他會來,警醒的問道:“他是多少人來的?”
太監低頭回道:“隻有梁相一人。”
蕭元豐放下手中大刀,回身坐在龍椅之上,冷聲開口:“宣。”
果然過了一會梁正敬步履蹣跚,有些佝僂著身子往大殿而來,上前一步便負荊請罪的沮喪叩拜:“罪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元豐見梁正敬滿臉悔意,鐵青的臉上才悠悠轉白,淡淡開口:“愛卿何罪之有?”
梁正敬跪在地上,匍匐著身子惶恐的說:“亂臣賊子秦舒遠秦智繞與我梁家結親,為婦者應督促夫君走正道,親賢遠小,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老臣有罪,沒有教導好女兒孫女,竟讓他們外家做出這樣的事情。”
宣容君看著梁正敬虛情假意的偽善表演當真是惡心的不想在聽下去,蕭元豐也是糊塗,梁正敬自行請罪他便原諒,淡淡的開口說大搜:“愛卿且起來吧,此時不怪梁相,女子三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既然是外嫁出去,他們秦家做了這些事又與你何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