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相視一眼,有些畏畏縮縮的將簡書交給心兒,心兒拿到簡書遞給平貴妃,當看到上麵用朱砂寫的正紅的石女兩字之後,平貴妃在心裏笑了,想著:“不愧是長公主,做事果斷毫不脫離帶水。”可是麵上卻是煞白清冷,眸底頓然生氣一絲憤怒與不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嬤嬤果斷跪了下來據實以告:“正如娘娘您看到的,遲二小姐,她,她已入及笄之年還未曾來葵水,剛才老奴已然查看才敢斷定,不敢有任何欺瞞。”
見平貴妃生氣眾人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過了一會才聽平貴妃緩聲說道:“都且起來吧,入了宮便是皇上的人,以後都是自家姐妹,妹妹們務須行此大禮。”
一句話籠絡了人心,在抬眼,卻看到平貴妃身穿玫紅薄紗,上麵繡著金絲飛羽,隨著她的動作,金絲線反射的光芒閃爍在眾人的眼睛裏,在看她頭上雙刀髻上點綴的鎏金簪花雙珠簪子,耳朵上配著一對孔雀開屏的黃金墜子。
額骨高聳,眉眼極深,高挺的鼻子下一張畫著正紅的朱唇,在看她身邊站著的遲綠意就像是她脫了妝容的縮小版。
姐妹兩果然是傾城美貌。
說完她又轉身對著兩個驗身的嬤嬤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嬤嬤稟明皇上,小妹本宮且先帶走,還望嬤嬤三緘其口不要讓人妄傳了此事!”
嬤嬤欠身行禮表示明了。剛要離去的平貴妃卻看到人群中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心中一頓:“梁月兒,她怎麼會在這些秀女之中。”上前看著她疑惑問道:“你是?”
梁月兒低眸卻毫無尊敬之意,緩緩欠身說道:“奴家公侯婉,一品誥命公侯倩便是遠房姑母!”
平貴妃冷然,心中冷哼:“果然是無所不用其即,好好的女兒不認,竟然當起元豐侄女來了,此事定有蹊蹺。”平靜點頭,便拉著遲綠意離開了太醫院。
梁月兒眸底深恨,平貴妃可是她走向後位的最大一個障礙,看著平貴妃離開的背影,梁月兒又滿是得意,心中冷笑:“我肚子裏的龍種可是最有利的武器,遲新萍,我看你怎麼和我鬥!”
聞得秀女驗身出事,太後緊趕而來,到了太醫院隻聽嬤嬤跪地惶恐彙報遲綠意之事,當即來到義仁宮,站在門口隻聽遲綠意緩緩委屈的聲音安慰姐姐說道:“姐姐,莫哭,妹妹無礙,不過是石女之身而已,又不是絕症之身,妹妹此次回家隻當自己是男兒,在爹爹麵前盡孝,您可要在這宮中好好呆著。”
平貴人連連點頭,斜眼看了一眼心兒,隻見她點點頭,平貴妃才開口:“妹妹此身已經人盡皆知,以後……嗚嗚,宮中自由太後,皇上對我恩重厚愛,隻是苦了你……”
說道這,太後心定,踏著步子便來到正殿,兩姐妹惶恐站起來行跪拜禮,隻聽太後緩聲說道:“務須多禮,此事哀家已經知曉,遲綠意你父親戎馬一生,且無半兒,哀家這就封你為一品誥命,官居三品,他日成婚男方定招婿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