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君伸手推開小宮女,像是沾染到髒東西一樣的嫌棄,冷冷的說道:“走開,不要碰本宮。”
她厭惡,厭惡一切關於皇宮裏的東西。
亂,整個皇宮都是一團亂,讓她無比的惡心,彎著身子她像是要將腹中的膽汁也吐出來。
“嘔,嘔……”扶著宮牆,她吐得徹底。
隻見宣燁滿臉青色,雙眸中含著疲憊,依舊如故的一席白衣,緩步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拍著她的背,輕聲的哄著:“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竟然在這樣肮髒的地方待著,好髒,真的好髒。”宣容君伸手擦了嘴角的汙穢,開口竟然滿眼淚水,哽咽的說著讓宣燁一陣心疼。
公侯元一死了,公侯家徹底在江楚國除名,他的屍體真的被蕭元豐五馬分屍之後掛在城牆頭上,任由風吹日曬。
皇帝受傷修養了三日便起身上朝,隻見他滿臉的清冷,若說以前他專橫跋扈偶爾聽捷報還能緩和神色。
現在的蕭元豐整個性情大變,整日臉上麵無表情,性格也變得乖張捉摸不透,剛坐上龍椅隻見眼下吏部一個官員,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拂去。
蕭元豐雙眸擒著恨意,對他怒吼:“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在笑朕被皇後帶了綠帽子,還是在笑朕是靠女人才奪了這個江山,顏青,拉下去砍了。”
官員大驚,滿臉的駭然跪在地上求饒的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隻因家中添丁,心中喜悅才麵色和悅,皇上明察啊。”
蕭元豐一聽更是氣憤:“你在嘲諷朕還沒有子嗣麼,砍了,砍了。”
官員被拉了下去,隻聽到求饒聲戛然而止。
“有是啟奏,無事退朝。”安的祥上前一步按部就班的說著。
皇帝看著折子,冷眸瞥了一眼眼下的官員,冷聲開口:“沒事麼,都沒有事麼,那便退朝吧。”
說著將手中的折子丟在一邊起身離開了正殿。
隻見那折子上寫著八百裏急報,他雖然翻看,卻根本無心。
來到後宮玉貴人的安仁宮,隻見他冷臉上前脫去外衣,一把將正在梳洗打扮的玉貴人抱起來往裏屋裏走。
“皇上,這麼多人看著呢。”玉貴人撒嬌的低頭說道。
“朕的妃子,想怎樣就怎樣,他們敢說什麼!”蕭元豐繼續麵無表情的說著。
宮女太監知道皇上性情不定,連忙嚇的後退將門簾拉上,不一會兒隻見裏屋傳來兩人曖昧囫圇的聲音。
“說,永遠都是朕的女人,永遠都不會背叛朕。”皇帝額頭冒著青筋,伸手掐著玉貴人雙眼如炬滿是恨意的怒吼。
玉貴人有些害怕,嬌聲的說道:“嬪妾是皇上的人,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嬪妾永遠都不會離開皇上。”
“賤人,敢背叛朕,敢背叛朕!”蕭元豐雙眸猩紅,伸手用巴掌狠狠的在玉貴人身上抽著,將她想象成了秦舒玉。
他恨,滿心的恨,滿心的鬱結,像是在報複一樣狠狠的鞭笞著眼下的女人,直到她滿身傷痕,死命求饒才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