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仁宮裏的太後聽了無情的彙報之後,心中滿是失望,原來沒有了姬家軍在手,她對皇帝來說什麼都不是,這樣的兒子當真是讓她心寒。
真滿心失望的時候聽到張嬤嬤匆忙趕來急切的說道:“太後,不好了,皇上在寧人宮要跟大皇子滴血認親,皇上說若孩子不是他的,她就罷了婉常在的皮。”
太後滿臉的慘白,沒有想到向元峰會說出這樣殘忍暴戾的話,陡然想到若是此時鬧大,恐怕要汙了皇家的名聲。
傳到朝堂上,傳到鄉野間有損皇家威嚴,致使皇家淪為民間為笑柄。
“擺駕,寧人宮。”太後眸色一愣,低吼一聲。
無情跟在太後的身後,聽見太後問道:“你說此事是長公主說的,才讓皇上這樣起疑?”
無情點點頭說道:“是的,屬下當時在場,看長公主的樣子,像是知道內情一樣,不過……”
太後見無情吞吞吐吐連忙說道:“不過什麼!”
“不過,皇上那樣對她,她拿這些事刺激皇上也正常,畢竟皇上在這些事上麵很是敏感!”無情客觀的評論著說道。
聽了無情的話,太後蹙了蹙又問:“長公主跟著淩陽王回府了麼?”
無情不說話點點頭。
太後歎氣說道:“這樣也好,總比他天天對著想要動歪心思好的多,看來臨安是真的該出嫁了。”
一邊說著一邊往寧人宮趕去,剛進門口就看到蕭元豐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滴進碗裏。
所有人屏氣凝神看著碗中的兩滴血,良久之後,才聽到蕭元豐的一陣暴喝:“顏青將公侯婉的皮給扒了,再將那孽種活埋。”
顏青聽了蕭元豐的話,頓在那裏一動不動,雖說江楚的律法有扒皮這一項,可是建國以來從未聽說有人真的觸及到這樣的刑法。
蕭元豐見顏青不動,轉身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不敢?”
此時的蕭元豐滿眸通紅,一個轉身抽出顏青腰間的劍指向公侯婉,剛要下手,隻聽見太後立刻上前。
“慢著。”她阻止的說道。
聽到太後的阻止,蕭元豐更是惱怒,揮手一劍劃在臉色鐵青的公侯婉臉上。
“皇上,扒皮之刑意在誅心啊,公侯婉縱然有錯,也不用手這樣的刑法啊,這樣的醜聞,若是鬧大,恐汙了皇家的名聲,還請皇上三思啊。”太後站在門口連忙吼道。
若是蕭元豐扒了公侯婉的皮,即便是她犯下滔天之罪,所有人也會認為是皇帝太過暴戾才會下這樣的毒手,落了個殘暴昏君的名聲。
她不能讓兒子留下這樣的名聲,可是此刻的蕭元豐卻抬手將利劍指向了太後,怒吼著說道:“朕是一國之君,要做什麼,誰敢阻撓,若是有人再敢勸阻,同罪並罰。”
太後看著已經瘋癲的蕭元豐,心中鈍痛,失望之餘留下的是深深的絕望,一口氣不順清咳一聲卻氣血翻湧。
“噗……”太後口吐鮮血險些倒在寧人宮的門口,張嬤嬤與無情慌張扶住,而蕭元豐對此卻視而不見,滿眸的狠戾緊緊盯著公侯婉跟她懷裏的孩子。
隻覺的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公侯婉抱著孩子嚇得失了禁,臉求饒的話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