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族譜,是大事,關係著皇家血脈,不能草草落定,即便是皇上認可也要得到宗親王氏的一致同意才能入族譜。
眼下丞相上書聯名四位親王,連同兩位國舅一起去宗正府不同意四皇子入族,說他非正式王親,即便是認了回來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個郡王。
郡王是什麼,跟大戶人家養在外室的孩子一樣,有財富,有名號,卻毫無地位,空有一個位份在那擺著罷了。
若是皇子,便是要加封連珠將來可以立為儲君做王的。
一個連身份都不能確定的人怎麼能輕易讓他坐上皇子的位置,王對外宣布穆睿禮是他失散多年的皇子,做臣子的不敢反駁,可是皇子的身份有待考察,這些不想讓他入室的人當然要從這裏做文章。
看了桌前的奏折,穆隱脩的臉色漸入冷然,隨手扔下折子冷冷的問道:“還有哪些臣子認為四皇子不夠資格入族譜宗室的?”
一身紫袍滿臉正色的廷尉軼,張大人上前一步:“微臣有異。”
穆隱脩蹙眉,廷尉軼管全國刑獄,在朝中一直中立,無黨派之爭,此刻有異是何居心,冷臉問道:“何異?”
張大人雙手向前叩首說道:“四皇子生母是何人?”
穆隱脩聽了張大人的話茅塞頓開,原來這張大人是在幫四皇子正身,揪其根源所有的疑慮不過是穆睿禮的母家,一切的反對也是那穆睿禮的母家做文章。
說他隻配郡王之位也是因為母家無聞,想到這裏,穆隱脩才緩緩露出笑意說道:“此事還是等四皇子回都,孤再行其事吧,對了,宗正官,信鴿來報說瑞騰娶了一妻回來,與和親讀物一齊歸可有其事?”
宗正官淩成應道:“卻有此事,四……五皇子,性格跳脫活潑如今也娶了妻子,聽說是江楚新皇的得力朝臣。”
穆隱脩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哈哈,拐來兩個江楚的才女,當真是我南離國的男兒英氣非凡啊。”
越往南離國,天愈發的冷,整日縮在馬車裏的宣容君有些萎靡,連日的趕路讓她更是疲憊,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樣久的馬車,即便是強忍著疲憊,可是時間一長也顯出了疲態。
穆睿禮看著心疼,晚上的時候要來摟著她,卻被拒絕。
她說:“南鄰還在呢,她還未出閣,容不得你這樣的放浪。”
穆睿禮蹙眉反駁的說道:“早讓你把她指給林欽你總說等等,現在好了,想寵著你給些溫暖也得藏著掖著。”
宣容君見穆睿禮猶如後院的婦人不滿的嘮叨,不免有些無奈。
正要反駁卻聽見南鄰冷冷的聲音說道:“王爺今夜就護著王妃吧,奴婢去跟後麵的一行人擠擠,有王爺護著,奴婢也放心了。”
宣容君想要說話,卻被穆睿禮阻止拉著宣容君入懷,對著南鄰說道:“去吧,晚上早點休息,連日守候王妃辛苦你了。”
南鄰點點頭離開,宣容君負氣說道:“後麵三人一個帳篷,陪嫁的女眷本來就不多,你讓她往哪裏擠,穆睿禮,你……”
話還沒說完宣容君將她扯進懷裏伸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解釋的說道:“噓,容君聽本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