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香的話,若水鎮定下來,想到平日裏的穆睿禮,對她冷淡至極,不可能突然造訪還出言關心,太不像他了。
沉思之後才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小香,緩緩神說道:“你且起來吧,是我昏了頭腦沒了形狀,讓你受委屈了。”
小香聽到她這樣說,吸了吸鼻子,站起來,沒在說話。
若水看了她一眼也不有在多說什麼,隻是轉身去了內屋,坐在軟榻上陷入一片深思,這時的理智才將她拉回,發現了那人的漏洞百出。
行宮正殿賬下住著穆睿禮,此時的他坐在內室旁邊的書桌前看著各個情報站送來的各地事宜,處理著一些棘手的問題,時而蹙眉時而深思偶爾抬眸看著躺在軟臥上同樣看書的宣容君。
兩人隔著珠簾,偶爾對視卻會心的莞爾一笑,宣容君很滿足,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的看書,安心的休息,因為她知道站在他身邊的穆睿禮是真正的穆睿禮。
靜謐的室內被一串吵鬧聲打斷,穆睿禮放下毛筆看了宣容君上前說道:“坐在這裏不要動,我去看看外麵怎麼回事。”
宣容君點點頭,他前腳剛離開,她後腳便起身推開窗戶看著穆睿禮站在門外對著來的一行人。
隻是看著他英挺的後背,也盡顯皇家風範,一股子無法忽視的存在感油然而生,讓人望而生畏,趾高氣昂的幾個人也頓時恭順許多。
“妾身見過四皇子,四皇子安好。”世婦李氏帶著其他世婦來到帳前對穆睿禮行禮。
穆睿禮冷眼撇了她們,看著她們弓著身子,行禮的模樣,清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李氏蹙眉,沒有想到穆睿禮不叫她們起身,弓著身子回應說道:“妾身奉了王後的旨意來請江楚國的臨安長公主去尚司局受教。”
穆睿禮不悅,神色更是冰寒,沉聲問道:“受教,臨安長公主是本皇子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回來的,這宮還沒入就要送進去受教,本皇子倒要問問這受了哪門子的教。”
世婦沒有想到穆睿禮會如此強硬,依然弓著身子,蹙眉說道:“回四皇子的話,王後得知臨安長公主還未與四皇子舉辦婚禮,就住在一起,屬於無媒苟合,根據南離國律法……”
話還沒有說完,在抬眼便感覺到一股驟然凝聚的殺意衝向自己,還未反應過來便受到重重的一巴掌。
被打的李世婦終於繃不住,剛要發火卻被穆睿禮一把擒住:“小小世婦敢來本皇子的行宮拿人,還出言侮辱,本皇子與臨安長公主是兩國國君指婚,全天下都知道,你竟然敢說是無媒苟合,你這是沒有將兩個國家的君主都不放在眼裏啊。”
被穆睿禮扣了這樣的大的帽子,不光李世婦,就連其他跟來想要湊熱鬧的世婦也嚇得兩腿發抖,一個膽小的本就因為弓著身子而雙腿僵硬,聽了他的話更是一陣驚慌當場倒在了地上。
“啊,四皇子饒命,妾身不是故意的。”那世婦連忙爬起來主動請罪。
穆睿禮眸色一凜冷冷的說道:“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做不好,還擔世婦之位,這王後用人的水平本皇子確實不敢恭維,皇子妃住在本皇子的行宮裏她搞不清楚狀況就來拿人,本王也就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