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宣容君氣色好了很多,一貫清冷的臉上少了些血色,敏香上前淡淡的說道:“主子,現在還早,您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宣容君坐在床邊愣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已經休息的夠久了。”

敏香蹙眉,不懂她的意思,拿了一套水綠色裙衫,隻聽宣容君說道:“去幫本宮的騎裝拿來!”

聽了宣容君的話,敏香一愣,上前說道:“主子,王爺說您身體沒好,還是多臥床休息。”

宣容君眸色更冷,寒光乍現,說道:“本宮的身子,本宮自然清楚,去拿騎裝來。”

敏香見主子要生氣,連忙將放在衣櫥內下層的一身鎧甲拿出來。宣容君起身接過鎧甲對敏香說道:“去忙吧,本宮自己換。”

敏香蹙眉,欲言又止,鎧甲很重,她真的很擔心主子能不能負重。

過了一會宣容君終於換好衣服,守候在簾外的敏香聽到了叫喊,連忙就走進去,隻見宣容君已經穿好鎧甲,一身戎裝,讓她頓時聯想到巾幗不讓須眉這句話。

滿頭的墨絲高高綰起,貼身的鎧甲勾勒出她小小的身子,腿上一條寬鬆的長褲,腳下登著一雙白底黑靴,盡顯淩陽王的將軍風範。

敏香淺笑說道:“主子穿騎裝真好看。”

宣容君麵色溫和坐在梳妝台前說道:“為本宮上裝。”

敏香點點頭,一通忙活之後,慘白的臉也有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煥發起來,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宣容君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走,去軍營……”

敏香一愣,嘴巴張大慌然問道:“主,主子,您去軍營幹什麼啊。”

宣容君蹙眉說道:“本宮的嫁妝要去清點一番。”敏香聽了緊隨其後,一主一仆乘坐馬車往城郊軍營而去。

奔走了一夜的幻影為了躲避穆睿禮的追趕,終於選擇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五皇子府中,皇子妃的內室。

隻見幻影有些狼狽,翻窗而過來到內室,若水正在軟臥上坐著看書,看到穆睿禮從窗前翻進來,滿臉震驚,隨即淡定下來緩緩說道:“閣下三番五次戲弄於若水,是和用意?”

幻影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毫不客氣的坐下喝了一口,才胸有成竹的說道:“既然知道本座是假扮,為何不拆穿?”

若水放下書緩緩說道:“若水說有人假扮四皇子,有人會信麼。”

幻影放下茶杯玩味一笑說道:“別人不信,至少四皇子妃應該相信的。”

幻影此話一出,若水頓時愣怔,臉色僵住,是的別人信不信又有何妨,關鍵是她要跟宣容君說,若她真的待宣容君是好心,這樣的事情她怎麼會閉口不談,假裝不知道呢,分明就是故意隱瞞。

若水知道裝不下去,才冷冷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幻影不回答卻抬眼盯上她淡淡的問道:“本座隻是好奇,為何你能知道誰是真誰是假?”

若水深深吸氣說了一個她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穆睿禮隻對宣容君才會流露會心的笑,對別人一貫冷漠,冷漠到無情,特別是有任何威脅到宣容君安全的人或事,他更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