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山穀,清冷蕭瑟,一個渾身血跡斑斑衣衫襤褸暫且能稱為人的東西正在拽身邊樹枝上的葉子吃,那樣恐怖的模樣與野人無異。
隻見她滿眼求生的欲望,帶著憤恨的眸光,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化為灰燼!
此人便是被若水假扮的宣容君推下溶洞的金雯婕,她沒有死,掉下溶洞剛好落在一條滿水的河床上隨著刺骨的水流她也不知道自己被衝到哪裏,可是眼下不管自己被衝到哪裏,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空曠的山穀金雯婕艱難的扭頭掃視了了周圍,模糊的雙眼好像看到有人影的走動,伸手對著那個人影喊著:“救命,救命啊……”
當昏迷之前她看到一個探究的眸子盯上自己以後,終於安然的閉上眼睛。
而禦史大夫的親衛隊始終沒有放棄搜救卻一無所獲。
禦史大夫府中因為嫡女命喪廣寧寺而變得一團亂,後院夫人秦氏得知女兒噩耗當場昏倒。
已經躺了幾天的秦氏在金振的勸慰下終於起身準備小年的宮宴。
“不過是個郡王妃,本婦到要看看她有什麼三頭六臂敢對我兒動手。”
“雖說是郡王妃,可是自她來到這南離之地關於她的傳聞還少麼,夫人切不可過分,畢竟王宮裏的正主還是比較在意的。”聽了自家夫人秦氏的話,金振歎了一口氣,提醒的說道。
秦氏點點頭,應聲說道:“夫君提醒,妾身自然警醒,隻是聽聞這位郡王妃是個久病纏身的病癆子,不知道……”
金振點點頭打斷她的話說道:“都是些道聽途說的消息罷了,有尊碩郡王在還能讓她病了,不過是推脫那些有心之人上前打擾的由頭罷了。”
秦氏點點頭不在言語,金振離開過了一會才見她抬手對著身邊的婢子說道:“秋兒,送信去宮裏,今日無論如何還請寧妃娘娘出手相幫,畢竟遇害的可是她的親侄女。”
秋兒應了一聲躬身說道:“唯……”便退著步子離開了。
此時的微雨宮正殿裏寧妃躺在軟榻上,一邊受著宮人們的按摩放鬆一麵聽著禦史大夫後院傳來的消息。
伸手製止了動作的宮人們,緩緩起身說道:“此事你回去稟告家嫂秦氏,王對著尊碩郡王府的人大半是護著的,但是眼下本妃得到消息,今日的小年宴有人要收拾著個郡王妃,我等之需要靜觀其變,且不可妄動。”
秋兒聽了說道:“娘娘吩咐的,奴婢定說給夫人聽,隻是大小姐陡然隕世,打擊太過與猛烈,夫人恐怕是聽不進如此勸言。”
寧妃蹙眉,也知道秋兒說的不無道理,想了想應道:“如此,便去回稟家嫂秦氏本妃自有安排,定讓這郡王妃為此事做一個交代。”
秋兒聽了寧妃的保證這才應聲離開。
春荷見自家主子一臉的深思便上前說道:“娘娘,王常來微雨宮,見他形色便知道對這個尊碩王府袒護有加,您……”
寧妃放下手中點心,,來到內室做在梳妝台上將戴好的頭飾一件件取下來,淡淡的說道:“去跟請駕的內官說,本宮身子不適就不去參加小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