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睿禮雙手托著宣容君將她打橫抱著走到軟臥跟前,緩緩放下說道:“今日在馬車上是不是弄疼你了?”
宣容君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嬌羞的點點頭,不去看穆睿禮的眸子,拉著被子說道:“好了,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穆睿禮一邊脫去外衣一邊說道:“讓本王看看,是不是傷到了?”
宣容君連忙躲開,慌張的說道:“哎呀,王爺,容君不疼了,睡吧。”
穆睿禮聽到宣容君的話終於得意的笑著說道:“真的不疼了?”
宣容君點點頭,將身子窩進被子裏不在動彈,穆睿禮伸手將她撈進懷裏,渾厚低魅的嗓音說道:“剛吃完東西就睡覺,這可不是好習慣。”
說完又是一室的旖旎。
新的一年便有新的開始,第二天一大早,天公作美也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宣容君一早卻滿臉的不快,已經日上三竿了卻沒有人來叫醒她。昨晚還說好了一早給爹爹請安拜年的,都是穆睿禮一直忙活到清晨才讓她睡去。
南鄰一早便候再宣容君的門外,直到宣容君喊人她才進去,看到南鄰她一臉驚訝的說道:“怎麼是你,不是說新婚讓你休沐的麼?”
南鄰淺笑相較於以往簡單的隨雲髻,現在卻比較正式的將頭發盤了起來,一臉溫笑,帶著新婚少婦的韻味淡淡的開口說道:“別人伺候南鄰覺得不放心,這都是在一個屋子裏,休沐不休沐的不過是個形式罷了,主子不必介懷。”
宣容君看著南鄰淡淡的說道:“不行,剛新婚就來伺候本妃,你也不替林欽想想,好了,去讓追月來吧,你好好歇著去。”
南鄰聽了宣容君的話,臉上淡淡的暈紅,放下水盆離開,不多時追月便來了,輕車熟路的幫她梳妝穿衣,一邊忙活一邊開口說道:“王妃怎麼不多睡一會,爺已經吩咐了,讓王妃多睡會,任何人不得打擾,一早他便去淩陽王爺的屋子請安了,現在恐怕已經在膳廳用餐呢。”
宣容君本來還不生氣,聽道追月這樣一說陡然變了臉色,怒氣衝衝的說道:“哼,他到是知道要去討好嶽父了。”
追月一愣,這是怎麼了,爺這樣寵著王妃,王妃怎麼還生氣呢,連忙問道:“王妃,也是不是欺負你了,所以一大早就去淩陽王爺屋裏請罪了?”
“他……”宣容君哽住了,這樣羞於說出口的話,她怎麼能說,望著追月一臉擔心的模樣,才轉了話題問道:“沒事,對了,敏香呢,怎麼不見她?”
追月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說道:“敏香一早便去了後院忙活,看樣子是好多了,也沒有人來找她,王妃請放心吧。”
宣容君聽了追月的話,這才點點頭,追月忙活著手上的玉釵,隻聽外麵一陣急切的叫喊:“追月姐姐,追月姐姐,你快些去前廳,追魂統領回來了,追魂統領回來了。”
聽了婢子的話,追月手上的動作一頓,與宣容君相視,事有輕重緩急,宣容君連忙拿起一根朱釵插在靈蛇髻上,沉聲說道:“走,去看看。”
兩人來到前廳,映入眼簾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無情滿身襤褸的站在穆睿禮的麵前,而地上簡易的擔架上躺著臉色慘白的追魂,奄奄一息像是快要死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