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君靠在穆睿禮的懷裏不說話,不多時,隻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噬自己的筋骨一樣疼的不能自己。
伸手緊緊揪著穆睿禮的衣服,渾身顫抖的往他懷裏鑽,想要吸取更多的溫暖,穆睿禮感到懷中人兒的不對勁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宣容君顫抖著哆哆嗦嗦的說道:“冷,我好冷。”
穆睿禮伸手抵在宣容君的額頭上,剛觸碰到便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穆睿禮緊緊的抱著宣容君,在她背上來回的摩擦著,寬慰說道:“不冷了,為夫抱著你,不冷的。”
宣容君清咳著哆嗦說道:“穆睿禮我好痛,我感覺全身都要冰凍住了,我好痛……咳咳。”
穆睿禮心疼的摟著宣容君,安慰的說道:“沒事的,會沒事的。”
宣容君微微的眯著眼睛,虛弱的說道:“穆睿禮,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我還沒有給你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我還沒有過上我們想要的生活,我還不想死。”
穆睿禮眸中猩紅,沉聲說道:“不會的,本王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們現在就去江夏,我們現在就去找宮鈴坊主,讓他一定幫你解了這子夜盅。”
宣容君聽了他的話,淡淡的揚起嘴角,輕聲的說道:“睿禮傻了麼,此去江夏少說要半月,容君要半個月手子夜盅蠱惑,若是這樣,容君到是寧願一死。”
穆睿禮緊緊摟著宣容君說道:“不許你這樣說,本王不許容君說這樣的胡話,陳碩,陳碩,快點去找無情,他一定有辦法救容君,快去與他們彙合,容君不行了……”
陳碩聽到穆睿禮急切慌張的聲音,頓時眉頭緊蹙,他從未聽到過自家主子這樣慌張的聲音,想著便加快了行車的速度。
其實穆睿禮知道,子夜盅的毒即便是有無情用血養著,恐怕沒有將子盅逼出來,他的血也隻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了宣容君。
此時的江楚國邊境探子發現林北城的異動,而且還發現南離國的尊碩郡王爺與王妃也在林北城,不僅如此還發他們一行人個個身上有傷,連穆睿禮也是滿臉疲倦,像是經曆了一場惡戰,連忙回到藍洋城將探聽到的事情,報告給了朝堂調派來的先鋒大將蔣宥嘉。
蔣宥嘉聽了以後頓時陷入沉思,一同前來的蔣宥嘉妻子遲綠意也是一愣,對著探子擺擺手,房中隻剩下兩人,遲綠意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場仗,恐怕不打也不行了。”
蔣宥嘉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哎,王爺與臨安長公主這一次恐怕……”
如果這場三國之爭隻是為了簡單的複仇恐怕穆睿禮與宣容君會成為犧牲品,一旦三國混戰,這兩人就會成為三國孤立的對象,即便是南離國的王有心護著,天高皇帝遠,恐怕聖旨還沒到,這二人就死在了三國混戰裏了。
畢竟二人之力怎麼能鬥得過三個國家呢,前有狼,後有虎次節難逃。
想著,遲綠意才緩緩開口說道:“王爺與長公主於我遲家有恩,我們不能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