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君躺在軟臥上,昏昏沉沉的當她從穆睿禮口中得知有人燒了林北城的糧草庫房,又聯想到江楚國對南離國已經出兵的事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看來是蔣宥嘉與遲家軍的相助,他們有意接我們去江楚國,現在走路上肯定能遇上他們派來的人。”
穆睿禮點點頭沉聲說道:“外麵全是江夏國的兵,想要走出去,恐怕有些困難,你先等等。”
宣容君點點頭,剛要說話,便聽到外麵一陣大吼:“有人逃跑了,我們快去追……”隻見宣容君淡笑著開口說道:“調虎離山,他們才不會那麼好騙呢……”
穆睿禮淡笑著應道:“屬你聰穎。”
果然外麵傳來一聲:“派幾個人出去就好,那個人那麼聰明,肯定會用調虎離山……”
聽到外麵的人的對話,兩人果然相視一笑,穆睿禮將宣容君摟著躲進了軟臥的後麵,突然聽到房頂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外麵的士兵得意的大叫:“哼,就知道是調虎離山,跟上去。”
房頂上衝出兩個人,宣容君又聽到外麵機個奔跑的聲音喊道:“那邊也有。”
為首的將領有些憤怒低咒的說道:“該死的,這麼多人,到底要追哪個?”
“又跑了兩個,將軍他們籠統也就十來個人,這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我們若再不追恐怕真的被真主子跑了啊。”將士急切的說著。
將領冷聲應道:“不追了,這正主肯定等我們的人都追完了才出來,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一定能抓到他們,兩個受傷的人,能厲害到哪去,”
這時穆睿禮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宣容君點點頭笑著說道:“還是睿禮睿智,知道揣測人心。”
穆睿禮摟著宣容君一邊輕點腳尖從這群江夏士兵的頭頂飛過一邊說道:“他人本王不屑揣測,容君的心本王一眼便能看透,能過這些人,用的不過戰術。”
離開了旅館,外麵接應的手下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宣容君順理成章的與穆睿禮離開了重兵防守的鬧市街區,往城門口而去。
此時的城門口已經是森嚴無比,就連過往的棺材他們也要翻開看看,裏麵裝的是誰,宣容君靠在穆睿禮的身邊,有些迷糊的說道:“暗影他們救出念心夫人了麼?”
穆睿禮淡淡的應道:“待會我們就在城中會和,暗影說了會弄到令牌。”
宣容君閉著眼睛沉沉睡去,她很累,也很冷,連著呼出來的氣息也冒著白煙,盡管穆睿禮緊緊抱著她,可是她還是感覺渾身已經冰冷。
她不說,並不代表穆瑞裏不知道,可是救她的辦法太過殘忍,況且無情現在也不在身邊,昨夜來到旅館的時候,無情伸手隔開自己的手臂,流出一大碗血液才救回宣容君。
直到那個時候,穆睿禮才知道無情與宣容君身上流著相近的血液,而子盅以血為生,恨不能吸幹宣容君,因為在宣容君的體內,也隻認宣容君的血,所以即便是用別人的血也沒有用。
無情喂養了子盅,讓宣容君得到一息尚存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