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是沒見過女人,碰上一個都說見過。”一邊的人揶揄他。

“不是的,真的是覺得在哪見過,讓我想想……”男子苦思冥想著,當他看到宣容君心口的玉蟬時才恍然大悟說道:“啊,是王妃,是尊碩郡王妃,對,這個人是尊碩郡王妃,那日在尊碩郡王府吃宴席的時候我有幸見過王妃,當時就看到這個玉蟬掛在她身上,我當時還好奇明明是可以掛在腰間的,怎麼掛在脖子上。”

“怎麼會是尊碩郡王妃,她不是在南離都城麼,怎麼會被人困在沙堡中差點燒死啊?”一個人疑惑的說著。

宣容君喝了水,清咳了幾聲,男子扶著她靠在牆邊,急切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

她剛要說話,隻感覺心尖一股血腥,她噗的一下噴出一大口血來,眾人大驚紛紛後退,隻見一大口血液裏一直小蟲子瘋狂的蠕動著身子,往沙土裏鑽了進去。

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宣容君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宣容君吐出一大口血來之後再次昏迷。

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在藍洋城蔣宥嘉的軍營賬下,睜開眼便看到孫妙芙哭的跟核桃一樣的眼睛,依然帶著淚水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看到宣容君醒來,孫妙芙連忙笑著轉身對著眾人喊道:“醒了,醒了,王妃醒了。”

眾人連忙上前,隻見追魂伸手拉過孫妙芙說道:“你小心些,這裏可是江楚國的地界,若是你被人認出來,神仙都拉不住你要再次回皇宮。”

孫妙芙聽了追魂的話,終於警醒,連忙拉上紗巾將自己的臉遮住,站在追魂的旁邊,追月連忙上前輕聲問道:“王妃,您怎麼樣,那裏不舒服?”

宣容君扯了嘴角輕聲的說道:“無礙,王爺呢?”

追月連忙說道:“王爺正在療傷,等他醒來追月便通知王爺來看您。”

宣容君蹙眉掙紮著要起來,追月連忙扶起她說道:“王妃您身子還沒有,不能起身啊。”

“扶本妃去看看王爺,本妃要去看她。”宣容君虛弱的說著,掙紮起身。

追月無奈連忙扶著宣容君說道:“王妃別急,追月這就扶您去王爺的屋裏。”

正在此時遲綠意也走上前,與追月兩人將宣容君扶著去了穆睿禮的營帳中。此時的穆睿禮唇瓣發灰,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額頭上滿是汗珠,眉頭緊蹙微微囈語緊張的說道:“不,容君,不要,不要離開本王,不……”

宣容君緩緩上前坐在他的軟臥邊上,伸手與他雙手合十說道:“容君在呢,睿禮……”

追月與遲綠意看了對方一眼,心照不宣點點頭離開了營帳,站在外麵。

穆睿禮燒的有些糊塗,隻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麻木,盡管是睜著眼睛,卻是一臉的茫然,緊緊抓著宣容君的手囈語說道:“你不會離開本王的,你不會離開本王的。”

宣容君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應聲說道:“容君不會離開,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