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宣蓉君總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並不是他心中期待的那個人的聲音,可是她卻終究沒有來得及去追究什麼,也沒有辦法睜開眼睛,而後在那人的懷抱之中她終於是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冷……”

就在她渾渾噩噩的時候,宣蓉君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一寸的肌膚就好像被熱戀得燒烤過一樣,而後者被燒烤過的皮膚又像被放到了幾度的冰天雪地之中,

就在他經曆著這冰天雪地的雙重考究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好聽的聲音,這聲音帶著一股急切,更帶著一絲關懷。

宣蓉君聽不清那個人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說話的是什麼人,她的腦海中渾渾噩噩的,就好像在她的意識之中不斷的有烈火與冰還在糾纏著她一樣,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拖入永無止境的地獄之中,就在她的身體經曆著冰火兩重天的極端考驗的時候,

她的身子也因為肩膀上的傷口達到了極度脆弱的時候,在她的意識之中不斷的陷入了掙紮,不斷的陷入了恐慌,

她忍不住的發出了呢喃之聲,從那一片迷霧之中伸出了手,他想要抓住什麼,雖然麵前什麼都沒有,可是卻也因為害怕,想要找到能夠救贖他生命的東西。

於是在她的意識之中,難得一見的恐懼與害怕急急地罩上了她的心頭,盡管他費盡了力氣,也隻能用破碎的聲音吐出這沙啞的幾個字。

“老公,救我……我好冷,不,我好熱。”

“容君,你在說些什麼?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陳玉軒那焦急的聲音充斥著這種距離而變,她驚恐地想要叫醒宣蓉君,此時此刻的陳玉軒已經沒有了作為皇子時的風采,此刻她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他身上的衣服也因為跳下懸崖時被山邊突起的石頭枯枝所劃開。

所以露出了模糊的身子,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顯得異常的詭異,在聽到了陳玉軒的呼叫的聲音時候,就容易暈在這混亂之中,突然有了一絲警覺。

可是隨著這靈魂的回歸,宣蓉君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什麼東西也好像正在慢慢的脫離她的身子,而那東西好像是靈魂,恐懼在她的身上蔓延,漸漸的收入了她的心房,就像是服用了罌粟花一樣。

“不……救我,我好痛,瑞禮,救救我……”

此時此刻,宣蓉君的意識已經隨著她的靈魂到了消散的邊緣,對她來說求救就隻是一種本能而已,不舍更是充斥著宣蓉君的殘念,在那一絲絲的念想裏麵,他脫口而出一個名字,而隨著宣蓉君口中的話出口的時候。

陳玉軒的身子不由得猛然的站了一陣,同時他的眼神裏麵湧現出了一種失落和痛苦,甚至還有一絲不甘,他壓製住宣蓉君在空中亂劃亂動的手,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歎息的道:

“為什麼,難道你心裏麵就隻有他一個人嗎?否則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心裏麵想到的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