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這麼看似平靜中,一日一日的過去了。
這天,蘇木收到從映日城傳來的書信,蘇父太久沒有看見女兒,甚是思戀,又聽說女兒最近在下廚做菜,於是決定攜妻子到京都來看女兒。
當蘇木正沉寂在父母要過來的快樂中的時候,紅粟突然一臉緊張的進來了。
蘇木見他臉色不對,似乎出了什麼事“紅粟,到底發生了什麼?”平時紅粟整天嘻嘻哈哈的,很少看到他有如此沉重的表情。
紅粟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告訴蘇姑娘,雖然這段日子蘇姑娘一直沒有理主子,可是他們也能感受到蘇姑娘其實也很關心主子的,隻不過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堵在了中間。
“今天,主子的書房裏麵出現刺客了。”蘇木一聽,心頹然一沉,感覺有什麼要傾瀉而出,不顧得什麼就直接讓紅粟被馬車,往清遠候府趕了。
聽著馬車骨碌碌的轉動,她第一次覺得蘇府和清遠候府離得這麼遠,想了很多,眼前不斷的浮過風溪謹滿身是血的樣子,突然才發現,放下沒有那麼簡單,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努力不讓自己去想,讓自己一直忙,不斷暗示自己不要去想風溪謹。做什麼也故意忽略他,可是這又怎麼可以說做到就能做的到呢,他似乎就是一顆樹的種子,早就已經紮根,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慢慢的長大長大了。當她發現的時候他早已充滿了她的整個世界,似乎什麼都和他又關係。
又想起,自己第一次看他笑的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都還那麼小,也許就是那時候吧,那時候他的笑容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腦海不曾散去。
當馬車停在候府門前的時候,蘇木不等紅豆扶就直接跳了下來。一路衝到風溪謹的房間,也沒有怎麼注意就直接推開房門,立馬聞到裏麵一股濃烈的草藥的味道,這一刻眼淚自動留了下來,沒有任何征兆,來的時候自己也想過說自己以前看過風溪謹練武,應該身手還不錯,應該沒有事的,可是當她聞到這滿房子的藥味,風溪謹就這麼躺在那裏,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覺得會一直在那裏如大樹一樣存在的人,突然你發現他可能會離自己而去的時候,恐懼?傷心?
風溪謹在蘇木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誰來了,畢竟除了她,還有誰敢就這麼直接的進自己的房間。
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來她一樣,有一些吃力“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都不理我了麼,風溪謹現在是體會到什麼叫做病來如山倒了,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
蘇木看著他吃力的樣子,心酸極了。又聽到他這麼說,似乎在埋怨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想也沒有想就帶著哭腔說道:“我沒有不理你啊,隻是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纏著你,所以不好來打攪你。隻要你不覺得我厭煩,我以後天天陪著你。”越是聲音越小,到最後隻能聽得到嗡嗡的聲音了。
現在她算是想明白了,既然自己這麼放不下,有何必勉強呢,順其自然再加一點努力,她也是還有希望的吧,希望還不遲。
下定決心後,又想起他遇到刺殺了,焦急的道“聽說你遇到刺殺了?那裏受傷了啊?”兩個眼睛盯著他看,生怕落過什麼。
風溪謹一聽,皺了皺眉,是誰跑去和她說的。正打算說自己沒有受傷。這時候翁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是誰把主子的門打開了啊?不知道主子受了風寒,吹不得風麼?”邊說邊把門給掩上了。
隨後就聽到腳步走遠的聲音。
“是遇到刺殺了,但是我身邊有暗衛,他還沒有到我麵前就已經被抓住了,我隻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昨天晚上自己一宿沒有睡,不知怎麼的跑到蘇府吹了一夜的冷風。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夜晚自是比較寒冷了,想來就是這樣染上了風寒。回到府裏的時候,就聽說昨晚來刺客了,剛好身體又不適,翁叔給立馬熬了藥,讓自己休息。也就有了蘇木來時看到的這一幕。
蘇木發現自己鬧了一個這麼大的烏龍,不禁暗惱起紅粟來了,怎麼說話沒有說清楚。但是確定風溪謹沒有事也就放心了。
突然看到床邊的凳子上擺著一碗藥,大概是治風寒的。想來應該是風溪謹當時睡著了,沒有喝的。於是端起藥說“把藥先喝了吧,再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