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忙上了樓,喊道:“那些飯菜到地字四號房,趕緊的。”
看到這些人,牧鬆雲的酒也差不多喝完了,雙手拿著酒杯亂動,心中暗道:“這些人步履輕盈,真氣漂浮在身旁,無法將其徹底運用,一看就是些不入流的修士,看他們直接上樓,麵具應該是不能輕易摘下來的,要是戴著這種麵具再奪其腰牌……”
想到這裏,她立刻打定了主意,遂扔下了手中的杯子,朝樓上走去。
牧鬆雲特意訂了三號房,但是根本聽不到對方的半點動靜,可想而知這幾個人的防範意識還真是不錯,半句話都聽不到,於是隻好換一種方法,雙手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中間三根形成彎曲,由於動作不是很利索,所以顯得有些笨拙,但還是在空中畫出兩道符印。
符印顯現的同時,他的雙手向兩邊擺開,中間的牆壁在他眼中已經消失不見,眼前有四個男人依舊帶著麵具在一旁商量。
這時門敲了起來,幾人立刻警覺了起來,一人悄悄的走到門前,道:“誰?”
“客官,您的菜來了!”第一個悄悄回頭,另一個人將麻袋放在了床上,遮住了小二的視線。
隨後去開門的便把菜拿了進來,再把門關上,其中一個還抱怨道:“終於有飯吃了,說起來也真是的,這麼漂亮的人若是讓劉堂主竟然會被劉堂主看上,這真是她的悲哀啊!”
另一個人見飯菜來了,這才摘開了麵具,道:“你小子嘴巴最好把緊一點,洛寒雪可是號稱天下第一美人,世間誰不想要,這次落到了劉堂主身上的事你們要是敢泄密,你們最好期盼有個好死。”
另一個人不屑的呸了一聲,道:“這是難道就你懂不成?誰會為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程。”
一直扛著麻袋的人歎息道:“可憐韓家世代救濟天下,無論關係再大,在實力麵前卻也隻能低頭。”
“三兒,哥勸你,這件事最好不要去管,如今這天下,我等道行混混江湖尚可,多管閑事隻會自討苦吃。”男子勸了一句,也摘下了麵具。
另一名男子上前將麻袋打開,想讓裏麵的人透透氣,這名女子臉上有著微微的紅暈,其精致的麵容堪稱絕代佳人,再多的詞亦描繪不出她那完美的美貌,就算是混跡過天下,見過不少美人的牧鬆雲也不禁有些呆滯。
牧鬆雲兩手插在腰間,退後幾步,坐在櫈上,眼睛直盯著那四人,牧鬆雲心下判斷,這四人後麵還有一個人在牽製,否則一位美女躺在床上他們豈能不動心。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又伸向桌上的茶幾,杯子被他拿在手中擦得光亮,可心中卻是暗道:“若是現在出手,萬一他後麵的人發現怎麼辦?”
捉摸了一陣,他看向四人中有三個已經摘下了麵罩在那吃飯,唯有第四個一直站在床旁,畏畏縮縮,牧鬆雲心中已打定主意,低沉道:“你們這種人死上千萬次應該都無人主意。”
牧鬆雲放下了杯子,心中一股悶氣卻遲遲不得釋放,這一切的進行似乎是將他往這一個深淵推進,而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個博弈的深淵之中,似乎每走一步都無法逃脫他人的雙眼。
牧鬆雲仔細盤和了一下,這四個人在等的這個白若雲讓牧鬆雲想起當日瀘州的那人,暗道:“這個人聽他們的口氣在這附近中應該算是一個人物,若是取而代之,何不自己上仙劍門?”
四人卻不知自己已經完全在他人的監控之下,當下吃飽喝足已經開始露出著急的麵孔,這時一道黑影從牧鬆雲的門口一閃而過,牧鬆雲雙眼看向門口,黑影已然消失不見,稍一回頭,隔壁內已經多了四具屍體,床上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見,剛才的空想一瞬間化為灰燼。
牧鬆雲暗罵道:“該死!”
動手將牆上的法術消除後,急匆匆的打開門,裏麵的四具屍體三個是坐在凳子上被殺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傷痕,還有一個靠在床邊,女子早已消失不見。
這時風聲從門外吹來,牧鬆雲趕緊將死在床邊那個人的衣服扒了下來,換上,雙手一揮,四具屍體開始焚燒,氣味迅速迷茫在整個酒樓,牧鬆雲借機越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