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東城區派出所,審訊室內。
韓詩禮在,她們刑警隊的副隊長楊華超在,另外還有一個叫黃銘的年輕刑警。
三人坐在楚天麵前,眼神中帶著絲絲戒備和冷然。
楚天雙手抱在胸前,壓抑著心裏的怒意對韓詩禮他們三人道:“你們現在這副態度是什麼意思?老子出手幫了你們,你們還把老子當犯人了是吧?”
“少廢話,配合審訊!”
年輕的刑警黃銘拍了拍手裏的筆錄本,皺眉對著楚天低喝一聲,然後語氣十分不友善地問了句:“姓名?”
楚天直接把頭偏向一邊,沒有理會黃銘。
黃銘立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喝道:“小子!玩兒花樣是吧?我最後問你一遍,姓名!”
楚天冷冷地看了黃銘一下,這下是真的怒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出手殺了四個人,是該來警局幫忙錄份口供的。
但好歹自己也算是見義勇為,再怎麼也不該被人這樣對待吧。
其實楚天哪裏知道,韓詩禮是東城區公認的警花。黃銘他們在來給楚天做筆錄之前,已經先看過了必勝客裏的監控錄像。
楚天親韓詩禮,摸韓詩禮的所有畫麵,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自家警花被如此輕薄,他們自然生氣。
尤其是黃銘,他本來就是追求韓詩禮的眾多年輕警察之一。這個時候自然是得抓準機會,好好在韓詩禮麵前表現咯。
“我警告你,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就把你弄到審訊椅子上坐著,我先鎖你一天一夜,看你到時候還狂不狂。”
楚天看著黃銘冷笑了一聲,開口回答道:“我姓曹,叫臥馬。臥是臥房的臥,馬是馬匹的馬。”
“嗬嗬,原來還是知道怕嘛。”黃銘一邊寫,一邊念道:“曹臥馬是吧?”
“嗯。”楚天點頭。
“職業。”黃銘再度發問。
楚天又沉默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黃銘大怒,再次拍桌子:“曹臥馬,你又不配合了是吧!我問你職業!”
“職業是專門給人當便宜爹。”楚天一本正經地回答。
黃銘一頭霧水,“你別玩兒花樣,哪裏有這樣的職業?”
“有啊。”楚天神色更加認真了,“的士司機分兩種,正班的叫‘正的’,晚班的叫‘便宜的’。
我是專門上晚班的,所以就是給人當便宜爹咯。”
“開出租你就開出租,什麼‘正的’‘便宜的’”黃銘沒好氣地說道。
豈料他這話一出楚天立刻搖頭,“不行不行,便宜爹就是便宜爹,你可不能瞎寫。”
“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用得著你管?”黃銘梗著脖子道。
“那可不行,你亂寫就是不孝,會遭天打五雷轟的。”楚天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黃銘皺眉怒吼。
楚天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點兒笑意,微微揚著下巴對黃銘道:“我哪裏亂說了?是你自己叫我艸你媽的,那我不是你便宜爹又是誰?”
黃銘怔了一下,這下才反應過來。
曹臥馬不就是“艸我媽”嗎?
黃銘被楚天這樣戲耍,哪裏可能還繼續保持沉穩?他猛地一拍桌子,倏地一下站起身來,伸手便抓著楚天胸前的衣襟大聲罵了一句:“我艸你媽!”
“啪!”
黃銘此話一出,楚天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耳光就煽在了他的臉上。
緊接著楚天一把將黃銘直接拉到了自己的麵前,抬腳就往他頭上踩!
“艸你媽,你敢罵我!我艸你媽拉個B的!”
這變化發生的太快,楊華超和韓詩禮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直到楚天已經在黃銘頭上踩了七八腳以後,楊華超這才快速拔出自己腰間的手槍,指著楚天道:“你敢襲警?趕緊住……”
“住手”二字的“手”字還沒說出口。
楚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右手,楊華超連基本的反應都沒做出來,手槍已經被楚天搶過去握在了手中。
楚天右腳踩著黃銘的腦袋,手中的槍指著楊華超和韓詩禮。
“我這輩子最討厭被別人用槍指著,剛才這不識好歹的娘們就用槍指過我一次,現在你又來指。真當你爹我沒脾氣是吧?”
“我警告你,你現在襲警、搶警槍、還意圖挾持警察, 這三項加起來可是大罪!”楊華超背靠著牆,表情緊張地對楚天說道。
“罪你媽啊,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這麼不講道理啊?”楚天皺眉。
“我們怎麼不講道理了?你殺了人,難道不應該配合審查嗎?”韓詩禮眉睫緊蹙道。
“嗬嗬。”楚天怒極失笑,他用槍口點了點韓詩禮道:“來,我來跟你講講道理。我先問你,在必勝客先摸我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