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你說吧。”張柳無奈隻得挺胸接受,閉上眼睛,心中不停默念: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蔣衝瞥了他一眼,扭頭見桃淘一臉期待地等著他講故事,得意得很,也不再賣關子了:“我跟你們講的可是一真事兒,就發生在我身邊的。”
幾乎所有的鬼故事開頭都是這樣,老套但是在桃淘聽來卻是極為刺激興奮。
桃淘連連點頭,眼裏的催促之意很是明顯。
“咳咳。”蔣衝故作玄虛地咳嗽了一下,開始了,“我鏢局有個兄弟,叫王闖,跟我那關係,老好了!那小子運氣也算是踩了****,運氣好,年紀輕輕家裏就給張羅了一個標誌的小媳婦,我這個老大哥還打著光棍呢,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他那小媳婦日日給他送飯,可是羨慕死我們一眾兄弟了。”
“然後呢然後呢?”桃淘問著。
“嘿嘿,小姑娘,別著急,就快到了。他那小媳婦吧,雖不是國色天香,但是也算個小家碧玉,尤其是那溜滑的小臉蛋,摸起來絕對是個尤物。”
鍾雲萊皺皺眉,看了蔣衝一眼:“滿嘴的汙言穢語,講故事就好好講。”
蔣衝挺著大漢的身材,縮了縮頭,明顯不敢惹這位大爺,他看人最準了,這位看著是個謙謙君子樣,要真是生氣了那絕對是辣手無情,倒不是說狠毒,就是太遵循禮教,和他蔣衝不是一道上的人:“原本他們過得挺幸福的,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急匆匆地跑來找我們幫忙找人,原來,是他的小媳婦不見了!那些天真是把整個城鎮都犯了個底朝天,結果什麼都沒找到。後來,我們都勸他忘了吧,再找一個新的。”
“為什麼?你們怎麼可以勸他忘了自己的妻子呢?”桃淘聽到這裏不滿了,看著蔣衝的目光活脫脫像是在看個負心漢。
“哎,小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鏢師的活最是辛苦了,三天兩頭的不著家,掙得錢又算不得多,要是碰上個棘手的,身上掛點菜,那點押鏢的錢還不夠醫藥費的呢,我那兄弟長得也不算頂好,當時我們都想著他的小媳婦肯定是耐不住寂寞,跟別人跑了唄,照著我們這麼找都沒找見,那絕對是不在城裏了。”
桃淘驚訝地大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一旁的書生張柳到是開口了,卻是站在了蔣衝一邊:“如此不守婦道之人,著實可恨,要是抓到了定是要被浸豬籠的。”
“唉。”蔣衝像是想到了什麼,無奈地歎了口氣,“可惜我們都想左了。後來在城郊發現了一具女屍,那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那個慘呦,嘖——”
“怎麼了?”張柳被挑起了興趣,也忘了自己一開始的害怕。
“整個人都被扒了皮,你見過剝羊皮的沒有,跟那一模一樣,又泡在水裏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早就被河裏的魚給咬的不成形了,紅紅白白一片,被拖上案以後,肚子裏咕嚕嚕響,居然還跳出來一隻魚,內裏的內髒都被吃了個幹淨,我當時看了就吐了。不過,王闖兄一眼就認出來是他的小媳婦,那身衣服還是他攢了一個月的錢給買的。”
桃淘早就不自覺地朝鍾雲萊靠去,緊緊依偎在他的臂彎下,耳朵豎得尖尖的:“快說快說,後來怎麼了?”
鍾雲萊莞爾一笑,拍拍她的肩膀,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學些鬼故事來講講。
“王闖兄的小媳婦死的慘,不過還沒等這陣風波過去,後來的又接二連三的有女人被殺。無一不是讓人剝了皮又扔河裏的,反正一時之間是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