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小布包著細碎的幹草,紮成了兩掌大小的玩偶,頂上還縫了幾條黑布條充作頭發,頭上墜了兩個紅色的圓形小盤扣,算是有了眼睛,大概是作玩偶的人覺得差不多了,並沒有給它縫出嘴巴鼻子,雖然看著有點詭異,可是桃淘就是覺得莫名地有種想要把它帶走,永遠不分開的衝動。
視野裏全是那雙紅彤彤的小眼睛,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什麼都聽不到。
桃淘恍恍惚惚地將玩偶拿起,愛憐地摸摸它的頭發,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前襟,扭頭跟上了走在前邊的葉珪。
葉珪雖然覺得她墨跡,但是見她安安靜靜地比先前乖多了,也就沒有再多作責怪。
隨著他們的深入,空氣越來越冷,四周的牆壁也能感覺到有露水凝成,仔細聽還能隱約聽見前麵叮叮咚咚的滴水聲。
葉珪加快了腳步,沒多久就來到了聲音傳出的地方。
隻見路的中央被一口井給占住了,井口呈半圓的月牙形,不斷地有泉水冒出,地上一片水澤,衝刷地地麵越發地幹淨。
“月牙泉”三個大字赫然被人刻在在地上。
更奇怪的是,這月牙泉的所在仿佛就是這個山洞的底了,月牙泉後什麼都看不見,有的隻是黑暗的虛無。
葉珪緩緩踱了幾步,上前沾取了一滴泉水,放在舌尖輕舔:“這水裏靈氣充沛,你過來盛上一水囊路上喝。”
聲音在空闊的山洞內回響,沒有得到意想之中的回答。
“師傅,桃淘決定留在這裏不走了。”
什麼?這笨桃子又怎麼了,居然還敢公然忤逆起他來了。
“你再說一遍。”葉珪的眉眼冷得都能掛出寒霜來。
桃淘臉上突然扭曲了一下,緊接著依然用淡定的聲音說道:“師傅,桃淘要一輩子呆在這裏,你走吧。”
哈,真是翅膀硬了,這是準備單飛啊?她一個人在這兒能不怕黑?
怕黑?不對!
葉珪猛地扭頭,兩眼閃著的光芒仿佛能化出實質,在這笑笑身上來回掃。
突然,他一個瞬移,出現在桃淘身前,連驚訝的時間都不給她,直接伸手扒開前襟,扯出那個玩偶,直接在他手中炸成碎片,幹草幾乎是瞬間就被燒沒了,就連破碎的布片也沒留下幾塊。
運起的勁力還未散去,就突覺手腕一陣刺痛。
緊接著就是她瘋了似地又抓又撓,眼裏閃著瘋狂的光芒,其中的仇恨令他都不禁心顫了一記。
“啊——你還給我,你把我的玩偶還給我!你怎麼可以殺了他,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你!”桃淘喪心病狂地逮住怔愣著的葉珪,上前就是一口,手腕上的牙印血淋淋地甚是恐怖。
被銳痛刺激到的葉珪,直覺一甩,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
隻見桃淘小小的身影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洞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噗——”桃淘噴出一口鮮血,胸口的悶痛稍稍回了些神智,隻覺得後背疼得厲害,內裏的五髒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唔,好痛!
桃淘眼前一黑,什麼都來不及想,直接疼昏了過去。
葉珪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就想上前扶起,沒成想就在此時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