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除了肖淩。他撇了撇嘴,看到蘇逸風看過來的時候,也敷衍的點了點頭。
五個人繼續一步一步地向前接續走著,慢慢地,天空開始下飄起了雪花。
“哦,下雪了,而我們卻在雪地裏跋涉,這真是有點淒慘。”提利爾笑笑,說。
“小王子的生活一去不複返了,小鬼。”肖淩使勁摸了摸他的頭。
“這樣說話著實太過於殘忍。”宋清歌說道。
肖淩笑了:“嘿,如果他爸不死,他就永遠是王子。我曾經認識一個混賬,他就基於這個指導思想搞死了他親爹……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實在不好意思,我並非有意……”宋清歌說。
“嗨,布蘭克變得那麼混蛋又不是你的錯。我隻是覺得,隻要有權利的地方就會有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做出一些超級齷齪的事。”肖淩聳了聳肩。
宋清歌臉上露出了一絲淒然。
“怎麼了,九州小姐?你也有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嗎?”肖淩大大咧咧的問。
“我也是逃婚才流落至此的。我的父親,在九州也是一個親王。”
“逼迫你嫁給一個無能又死肥死肥的一個傻逼?你可夠慘的,我那個兄弟,就那個人渣,他爸也逼迫他娶一個超級火辣的大小姐,但是他就喜歡那個打魚的小姑娘。順便一提,那個打魚的也長得超級好看,那一對大胸簡直了。”
“你的言談舉止為何如此無恥下流?”宋清歌一臉嫌棄的表情。
“可能我從小被人扔在殺戮碼頭,然後被海盜養大,然後在一個滿是黑幫、罪犯、海盜的地方長大吧。誰沒點慘痛的過去呢?”肖淩大大咧咧的說。
另一邊,邁克爾和蘇逸風走在前麵,充當先鋒。
兩個人一步一步走在雪地裏,每走一步之後就要從齊膝深的雪裏拔出腿來再走下一步。
“你和那位肖淩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我注意到了當小王子提到‘龍’的時候,你的表情在一瞬間失控了。”邁克爾拿出一個裝著沃德加的小錫瓶喝了一口就遞給了蘇逸風,示意他也喝一口。
蘇逸風接過小錫瓶,他把小瓶子放到嘴邊,嘬起嘴,邁克爾就發現酒自己從瓶子裏麵被吸了出來,變成了一條酒線劃過一個優美的拋物線落在蘇逸風嘴裏。
“哇哦,這招很酷。”邁克爾輕輕鼓掌。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關於龍的事,我本是九州天門城的弟子,一天晚上敝派長老被歹人所害,那歹人凶器乃是一把攜帶龍息的兵刃,是以我對一切關於龍的信息都格外關心。”蘇逸風臉上還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你剛剛隻是提到了‘兵刃’,也沒說到底凶手用的到底是刀還是劍,是匕首還是弩箭……你不知道凶器是什麼東西?”邁克爾聲音低沉而有條理。
蘇逸風點點頭。
“老兄,你或許是一個很好的人,懂得幫助這無助的孩子和女孩兒,但是你真是個糟糕的偵探。”邁克爾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明察秋毫,不過,何以見得這是我的善心呢?”
“我不認為像肖淩這樣的人——其實他也不壞啦,分得清善惡——隻是我覺得一個在芒星群島長大的人,並且還有那麼點殘忍的人,不大可能會好心收留無依無靠的孩子和女人。”
蘇逸風笑:“我唆使小殿下給了他五十個金幣。”
“啊哈——這是高招。”
話音剛落,提利爾的尖叫就從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