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臉上浮現出笑容,一副像是鯊魚裂開大嘴的笑容:“各位,如果我沒有猜錯,王廷現在在凜冬之都召集各路領主吧。”
在座的這些人都知道,洛卡斯是被弗蘿爾的渡鴉召喚前去的,至於其他人,他們並不知情。但是洛卡斯臨走前特意向迪肯和西昂交代了這次會議,他倆都看到了那封從王城來的信,自然看出了那封信肯定不是專門寫給沃夫家的。
迪肯點點頭,算是肯定了邁克爾的說法。
“好,各位,我再問第二個問題:薩姆維爾·艾薩克陛下去世後,這是不是第一次召集各路領主前往凜冬之都?”
“的確是。”迪肯又給出了肯定的說法。
“那麼事情就很有意思了。薩姆維爾·艾薩克是在九月去世的,現在都已經十月底,那麼召集各位領主去凜冬之都,肯定不是為了吊唁了。”
博德曼粗暴的打斷了邁克爾:“這個臭小子,滿嘴都是廢話!弗蘿爾現在他媽的召集領主們,肯定是為了對付起兵的二公主伊葛芮特和三公主索菲啊!”
“說得好!博德曼大人,”邁克爾拍了下手,“咱大夥兒都知道,薩姆維爾陛下去世後大概一個周多一點,伊葛芮特和索菲二位公主就相繼離開了凜冬之都,說弗蘿爾叛國,現在也都各自起兵有了月餘,王城部隊應該盡數都掌握在弗蘿爾手裏——實際上,在我和蘇逸風保護提利爾這段不長的日子裏,已經有一波拿著王城守備軍裝備的部落襲擊過我們了。這說明不少領主和部落都選邊站了弗蘿爾這邊。大家想想,為什麼她早就占盡了優勢,現在又想要進一步擴大優勢呢?”
“她想贏得更輕鬆些。”迪肯說。
“錯!”邁克爾一指指向迪肯,“殿下,你錯了。召集各路諸侯去凜冬之都顯然不是高招。我們來想一下她的處境:她在王城,控製著提利爾——這位年紀很小,幾乎沒有什麼心腹、沒有什麼權術的國王,而她自己,幾乎就是女王。而且手裏捏著提利爾,她就是正統,她占盡了道義和軍事上的優勢。讓我來猜,洛卡斯大人是站在國王這邊的是吧?他之所以會聽從弗蘿爾,隻是因為弗蘿爾代表的是新王朝的國王。”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邁克爾繼續說道:“洛卡斯大人前去凜冬之都,一定帶了軍隊,其他領主肯定也會這麼做。其實,召集的領主裏麵,有一個如果心存異心,想要搞些事情,弗蘿爾就炸了。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為什麼?”
沒人回答,大家心裏都有著不同的答案。
“我來說一種可能比較大的吧,你們事先可以求證。我認為,弗蘿爾其實失去了一顆重要的棋子——提利爾溜走了。”
迪肯和西昂看了一眼彼此,西昂有些沉不住氣:“這家夥不應該知道這些事。”
迪肯看著他的兄弟:“他幾乎每一句話都切中了要害,而且,父親的信你也看到了。在凜冬之都我們的國王根本沒有出現。他帶的這個孩子,可能真的是提利爾·艾薩克。”
“那他們三個怎麼辦?”西昂問。
“先當成客人在城裏安排住處,等父親回來看父親的判斷。”迪肯說。
幾小時前,費瑞紮某處冰原……
“靠!媽的!該死的!這該死的臭冰塊怎麼用火還化不了!”
肖淩此時赤裸著上身,微型噴火器握在自己的左手,噴火器的火舌已經覆蓋了整個右肩,一股糊味飄散在空氣中。但是藍色的長矛依舊沒有變化,整整四十分鍾過去了,這根臻冰長矛還是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