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格蘭特先生。”貝倫握住了他的手。
貝倫微笑著說：“格蘭特先生，你就準備讓我們兩個站在大街旁進行對話嗎？”
米勒懵了一下，然後下意識點了下頭，然後立刻用力搖頭起來：“我？當然不會這樣啦，請趕快跟我上樓吧，伯勞茲先生。”
米勒推開公寓樓大門，請貝倫進門。
漆黑的走廊裏麵燈光是昏暗的，牆麵的牆皮斑駁不堪，白漿幹成了牆皮，牆皮都是暗黃色，剝落下來的部分露出的灰色的牆身。
“這種複古的樓房真的很少見了。”貝倫看著在前麵領路的米勒，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說。
米勒停在了三樓，他帶領著貝倫走向走廊最盡頭的那個房間，掏出了鑰匙：“伯勞茲先生，就是這間。”
一瞬間，時間再次靜止。
米勒打開房門，迅速衝進房間，放下手裏的三明治，把攤在沙發上的衣服統統扔進衣櫃，關上衣櫃的門，把地上的啤酒罐都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把垃圾都裝進一個大垃圾袋，送到樓下垃圾箱。接著有回到樓上，用吸塵器吸了吸家裏的塵土，又把廚房裏的盤子都洗了洗，然後提起那一袋三明治，回到門口。
米勒彈了個響指，打開房門：“就是這裏了，伯勞茲先生。裏麵比較亂，請見諒。”
貝倫掃視了一圈，走進了房門坐在了沙發上，房間大概在九十平米左右，有一個客廳，廚房和客廳在一起的，然後就是一個廁所和一個臥室，結構很簡單。牆上貼著一些女團的海報，書架子上插滿了鑒證學和犯罪現場勘察學的書籍，還有幾盤遊戲光碟。
“那個，您坐吧，伯勞茲先生……哇，我真的不敢相信，貝倫·伯勞茲此時此刻就坐在我的破沙發上，哇哦，簡直就像是夢一般，太難以置信了！”
“嘿，你也坐下吧，這樣咱們對話的時候我也不用老是看著你，久坐辦公室，頸椎不太好。”貝倫臉上還是一副和善的微笑，讓人一看就放下防備的笑容。
“呃，對，我懂得，‘椅子人’嘛，白領一族都是這樣的，”米勒坐在茶幾對麵，“我都明白，不不不，其實，現在我也很困惑：您為什麼會來見我呢？對啊，您是高高在上的企業家、佐恩男爵，而我隻是一個，呃，您也看出來了，我隻是一個大城市當中一點都不特別。不出眾的那一類屌絲。”
“哈哈，您很坦誠，格蘭特先生，我欣賞您這一點。那我也讓這件事簡單些吧，今天上午的博物館恐怖襲擊，你知道我也在現場的，對吧？”貝倫雙手交叉，支起下巴，雙眼看著米勒。
“我知道，您當時就在館長辦公室。我看到您和您的朋友一起走出了辦公室，我對整個館長辦公室都進行了徹底的勘查，我已經初步判斷出……”
“我知道館長辦公室發生了什麼，我當時就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