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因斯國家博物館……
邁克爾和艾梅柏坐在博物館對麵的那間咖啡廳,當初零號坐著的那個位置。
艾梅柏麵前是一個尺寸比較小的筆記本電腦,她的手指這時候正在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怎麼樣了?”邁克爾戴著一頂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身上穿著一件白色T恤衫,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
艾梅柏還是熱褲,上身是一件無袖背心,外麵是一件牛仔坎肩,頭上也戴著一頂壓低帽簷的鴨舌帽。
“還早著呢,那個雇傭兵應該用的源代碼是一百二十八位數的代碼,博物館的計算機總服務器裏麵我沒有看到任何被篡改過的痕跡,如果我找不到他篡改的那部分,當然無法想辦法還原了。”艾梅柏手指依舊快速敲擊著鍵盤,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屏幕。
“艾米,我們換個思路吧。”邁克爾抬起屁股,挪到艾梅柏的旁邊坐下。
艾梅柏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邁克爾,問:“什麼思路?”
“我們既然還原不了我們被襲擊那段時間的監控視頻,那麼,你現在能黑進係統,看看龍骨短刀是怎麼被還回來的嗎?”
“這個應該不難,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給我五分鍾。”艾梅柏的手指重新在鍵盤上敲擊了起來。
“侍應!”邁克爾抬手呼喚那個不遠處的侍者。
“先生,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一個穿著黑色和白色相間衣服的女聲走了過來。
“要兩杯咖啡,一杯要濃縮黑咖啡,不加糖;另一杯要摩卡,雙倍奶,少加糖。”
“真是難為你了,八九年不見麵,還能記得住我愛喝什麼樣的咖啡。”艾梅柏眼睛盯著屏幕,手底下“哢哢哢”直響。
“有些事我以為我忘了,其實根本沒有忘。”邁克爾壓低帽簷擋住陽光照射到眼睛,靠在了椅子背上。
艾梅柏沒有接話,隻是專注地做著手頭的事情,邁克爾閑著無聊,就拿出手機,帶上耳機聽起了音樂。
大概過了兩分鍾,艾梅柏長呼了一口氣:“好了,邁克。”
邁克爾趕緊湊了過去。
“看。”艾梅柏指著屏幕,說。
邁克爾盯著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是三個周以前的晚上十點。是十一月三十一號淩晨兩點。這個攝像頭的位置非常正,屏幕的正中央就是博物館建築的大門口,屏幕上一直都是博物館門口的大理石地麵,玻璃的大門,沒有任何東西。
“好像沒東西啊。”邁克爾說。
“可惜沒法快進,我找的是源視頻。”
“不急,那就慢慢看吧。”邁克爾說。
咖啡已經端上來了,邁克爾拿著濃縮黑咖啡,艾梅柏拿著摩卡,兩個人一邊喝著一邊盯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邁克爾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斷敲打著自己的膝蓋,他突然對艾梅柏說:“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艾梅柏被邁克爾吸引到了注意力,她用手支著下巴,寶藍色的眼睛裏有點好奇:“什麼魔術?”
“湊過來些。”邁克爾說。
艾梅柏往邁克爾那邊湊過去,她和邁克爾、筆記本電腦中間就有了個別人看不到的小空間。
邁克爾眼中紫光微微閃爍,桌上兩把叉子、兩把勺子就從桌子上飄了起來,四把餐具纏繞在一起,叉子是花枝,勺子裂成了數瓣花瓣,形成了一朵玫瑰花的形狀。
銀白色的玫瑰花飄到邁克爾手裏,邁克爾拿在手裏,送到艾梅柏麵前:“怎麼樣?還可以吧。”
艾梅柏眼裏閃過笑意,但是沒有笑:“還不錯。”
“喜歡就笑一下,繃著沒意思的,”邁克爾笑著說,“我知道當初我取消了婚約,傷害了你。但是,艾米,這十年我始終都沒有忘了你。”
“我的年紀你都記不清了,還在這說這些話。”
“呃,確實記不清了……但是我還是說對了,不是嗎?”
“算你小子走運了,當時要是說錯了,我肯定朝你腦袋上來一酒瓶子。”艾梅柏笑了。
“你知道這不可能,我可是萬力之主。”邁克爾露出了鯊魚一樣的笑容。
電腦屏幕上突然有了變化,艾梅柏看到了,拍了邁克爾一下,邁克爾趕緊扭頭看向電腦屏幕。
平靜的畫麵不知道怎麼,像是水池一樣起了一道波紋,然後龍骨短刀就憑空直接出現在了地板上。
“是那家夥。”邁克爾直直地盯著屏幕,喃喃道。
“誰啊?”艾梅柏問。
“和我一起從實驗室裏逃出來的那個人,伊頓·普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