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肖淩不能成為你的實驗對象。這是我的底線。”貝倫補充道。
埃維斯舉手做投降狀:“放心放心,我隻是需要肖淩為我提供一點兒能量,僅此而已。”
貝倫頓首,他習慣性地交叉雙手手指,掌心向下,手肘支撐著把雙手擋在鼻子下麵:“那我需要的技術支持……”
“放心,包在我身上,”埃維斯大包大攬,“你要的天眼,我保證今天下午之前,親自送到你這裏。”
“那政府那邊……”
“我都會搞定的。”埃維斯臉上是自信的微笑,衝貝倫擺了擺手。
貝倫報以一個微笑,伸出了右手:“那麼,埃維斯,祝我們合作愉快。”
埃維斯沒有握住貝倫的手,而是輕輕和貝倫用右手擊了一下掌:“和你合作一直都是愉快的,伯勞茲男爵。”
在一處幽暗的房間裏,武田信齋在反複踱步,武田美濃低頭立正站在一旁。
“可惡啊……”武田信齋的聲音顫抖著,“美濃,你家周圍的那些家臣,都是廢物嗎?”
武田美濃還是保持著垂首的姿勢:“家臣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夜魘炸開牆壁之前,他們甚至都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
武田信齋冷哼一聲:“哼,這群酒囊飯袋,留著還有何用?”
“已經處理掉了,神鬼不知”武田美濃頭更低了。
“神鬼不知?”武田信齋斜眼看著他的侄女,“美濃,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更永遠不要低估一國政府。你覺得賽因斯隻不過是蕞爾小國,但是在這個小國家裏,信息流動速度已經領先了整個德卡瑪拉和九州。攝像頭無處不在,雖然不會有錦衣衛,但是那些針孔攝像頭,可比錦衣衛更加防不勝防啊。”
“謹遵教誨,叔叔。”
“夜魘拿走了什麼?”武田信齋坐到了一把梨木太師椅上,他的身前是一張梨木的大桌子,上麵擺著幾摞九州的線裝書,一個木製筆架,上麵掛著大小不一的毛筆,還有一大摞宣紙。
武田信齋拿起茶碗,打開蓋子,茶的清香就逸滿了整個屋子。
武田美濃換了個方向,繼續低頭麵對著武田信齋:“他……他拿走了健次郎的手劄和實驗視頻。”
“啪!”武田信齋手裏的茶碗就飛到了武田美濃頭上,茶葉散在武田美濃的發絲上、肩膀上,茶水混著血水從額角留了下來。
“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搶回來。”武田信齋的聲音還是很平靜,冷冷的。
“是!我這就去聯係零號。”武田美濃一動都沒有動,任憑血水滴滴答答,從下巴滴到地上。
“零號?這家夥已經不能信任了,”武田信齋整個人都坐在房間裏最昏暗的角落,武田美濃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這種行動,那個見錢眼開的傭兵已經不能被信任了。你去聯係黒川崇史,現在到了用的到他的時候了。”
“是,叔叔。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嗎?”
“美濃啊,以後不要讓我失望了。”武田信齋說了這麼一句。
“是,叔叔!”
肖淩突然想起了什麼:“蘇,那些紙上寫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