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遺憾的，我這種材料已經被賽因斯政府監控起來了。”和這種人精打交道的第一要訣：先拋出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複合氪金屬是一種很難冶煉捶打的金屬，看來這個惠普曼掌握的技術，還真不容小覷。
惠普曼不屑的笑了笑，用他那進行過生化改造的右手敲了敲桌子，發出一串金屬相撞的聲音。
他的右手從小臂開始，往下都是一條仿生手臂，做的很精致，看起來和真手幾乎沒什麼區別，除了顏色比他自身的膚色更淺一點。最重要的是，我還不知道這隻仿生手裏麵，安裝的什麼樣的機關。
“伯勞茲男爵，我真心地認為，隻要你有誠意和我合作，那些所謂的警察、政府特工，難道不都是笑話？賽因斯的警力能夠觸及佐恩？佐恩本身，哼哼，佐恩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想必您這位前十人議會家族的公子哥一定比我這白手起家的老粗更了解吧。”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在觀察著惠普曼，他現在很急切、很焦躁，希望得到一個爽快的答複。
從惠普曼身上我是得不到礦山爆炸的線索的，這次的爆炸很顯然也不太可能是他自己策劃的苦肉計，因為現在也不是查稅期間，根本沒必要。所以，他為什麼會想要這種金屬呢？我感覺可能跟礦坑爆炸有關。
“我是很期待我們建立這種合作關係的。”我打定了注意，可以先給他一點點的複合氪金屬來當魚鉤，看看這個釣餌放下去，能釣上來什麼樣的大魚。
聽到了我願意合作的時候，惠普曼哈哈大笑了起來，幾乎把後槽牙都露了出來：“好好好，您果然是個爽快人！我最喜歡和幹脆的人做買賣了，誰都不費勁！老弟你放心，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多幫幫忙，交幾個朋友，也沒什麼壞處，你說是吧？”
“對，太對了！一起吃個飯吧？”
我謝絕了惠普曼一起共進午餐的邀請，離開了惠普曼大廈。我走進我的車裏，發動汽車，等到車開出了足夠遠，我撥通了潘妮的電話。
“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老爺？”這是潘妮一貫的開場白。
“你的丈夫很拘謹啊。”我還是忍不住吐槽了魯道夫一下。
潘妮在電話那頭很明顯地笑了一聲：“哈哈，您畢竟不能要求一個人在一夜之間就變成能夠滿足你一切需求的貼心管家，不是嗎？”
“關於你丈夫的問題，我們可以稍後再講。潘妮，我們手裏現在有多少沒有訂單的複合氪金屬？”
“除去提供給豪恩特企業的那批貨，我們手裏能流動開的就隻剩下不到兩千克樣品。”
“這兩千克都給我運到達利亞斯來。”
“為什麼這麼急？您是有什麼急用嗎？”
“不算很急，但是這批貨在運過來之前，你得幫我做好手腳。”
“什麼手腳？”
“你把這些金屬都安裝好形態記錄儀，這樣我就能時刻監控這批貨被打造成了什麼物品。”
“好的，老爺。但是，你的賣家是要自行打造嗎？”潘妮明顯不相信這一點，因為想要熔煉複合氪金屬，需要能夠到達5000度的分子反應爐。而這種反應爐，在佐恩實屬罕見品。
“既然他沒說要我們加工，那我們就把原料給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