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本來是一片正在建設的樓盤,但是由於談判沒談攏,資金鏈斷裂了,這些改了一半的樓房就閑置在了這裏,根本沒人管,這一片街區也沒有路燈,周圍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一點都不誇張。
我打開了頭盔的夜視鏡,敵方肯定也是有著夜視手段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突兀地,毫無來由的,我聽到了一陣狂笑。我聽到過挺多人笑的,有開心的笑聲、大笑、苦笑、冷笑,挺多種了,但是這麼瘋狂、呈現一種極致癲狂的笑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太瘮人了。
“噢,我的朋友,你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黑暗裏?你不害怕麼?”
這個聲音嘶啞、劈裂,像是鴨子在叫,但是語速很快,氣息聲很重,語氣陰陽怪氣,高低切換的非常突兀,讓人聽了頭皮一麻一麻的。
我回頭看去,我身後是一個人。
他的身高有一米八左右,他很瘦,四肢軀幹又瘦又長,頭頂帶著一頂油乎乎的紫色帽子,這個帽子像是一個頭盔,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他的臉是煞白的,嘴唇紅的嚇人,而且,他的嘴很大,大到幾乎從左耳垂到右耳垂。他的嘴一隻保持著一個大大的笑容,滿嘴的牙齒都露了出來,包括牙齦都露出來一道。
他身上穿著一身紫黑色的西服,打著一條綠色的領帶,穿著一雙紫紅色皮鞋。
我這一身戰衣是純黑的,還是吸收光線的,可以說,我在這個程度的光線條件下,幾乎就和隱身差不多。而且,這種液態金屬是吸音的,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是怎麼發現我的?
他直麵著我,緊緊地盯著我,反正已經被發現了,那就做好正麵應敵的準備。
我幹脆回過身,和他麵對麵,我倆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十米,通過夜視設備,對於他,我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那個遮住半張臉的帽子,也遮住了他的眼睛。一點縫隙都沒有,他的眼睛是被完全擋住的。
那他是怎麼看到我的?蒙的?但是,我試著移動了下位置,他始終保持著麵向我。
“你怎麼了,我的朋友?你看起來有點緊張,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呢?”他一開口,就是那種電鋸鋸木板的聲音。
“你是誰?”我開口問了他這麼一句。
“我是誰?此情此景下,我們相果然,是電磁信號。
艾梅柏利用網絡三角定位技術結合電磁波跟蹤,讓追蹤信號位置的過程極大地縮短了,幾乎是控製在了五分鍾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