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魯道夫,他不會來炸平我們的房子的。那個人,他不想殺我,他是想把夜魘,變成一個怪物。”
“怪物?你是個怪物嗎,老爺?”魯道夫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又遞上來一杯熱牛奶。
我現在感覺我的頭也是暈暈的,說得誇張一點,感覺像靈魂離開了肉體一絲一樣,我說不清這種不適感的來源……
我是個怪物嗎?我可以很堅定的說,現在的我不是個怪物,但是在其他人的眼裏,這就很難界定了。
“你覺得呢,魯道夫?夜魘在民眾的眼裏,在佐恩政府的眼裏,是不是就是個怪物?”
魯道夫的雙眼向上瞟了一眼,這是思考的表現:“現在的夜魘,更像是一個都市傳說,老爺。據我聽到的版本,和網絡上流傳的那些帖子,夜魘是一個從萊特伍德,過著達克尼斯來的法師,也有人說夜魘是從南部瘟疫之森裏來的古怪生物。”
這還不壞,跟我希望出現的現象一致。但是那個笑麵人,是怎麼知道我的?但是他在了解我的真實身份之後,並沒有開始對貝倫·伯勞茲的襲擊,他的目標似乎隻是夜魘。
我把這個疑惑說了出來,魯道夫也沉默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老爺,有的人……呃,做事真的就是沒有邏輯可講的。或許,這個笑麵人就是這樣的。總有一種人就……隻是單純地想看著這個世界在一把滔天大火中熊熊燃燒。”
這種人是完全沒有弱點可言的,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可怕啊,我該怎麼去戰勝這樣的人?我需要縝密的謀劃、迅捷的反應和一擊即中的行動。
一擊即中,不留餘地,來確保他的餘生都在監獄裏度過。
首先,我得知道他是誰。
“魯道夫,我要查出來他是誰。”我挪下了床。
“老爺,別忘了發布會……”
“該死。”我拿起了一套西裝。
“……我在這裏,對武田先生、盧卡斯先生和惠普曼先生表示深切的哀悼。他們三位都是我們這個國家的精英人員,失去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這種悲痛都讓我痛不欲生、萬分遺憾……”麵對著幾十家佐恩的大媒體的攝像頭和麥克風,我站在一個不高的小台子上,念著我的講稿。
地點就在進化之塔的腳下的廣場上,周圍的交警在賣力地維持著交通秩序,幾百個媒體人擠在一起,拚命地把話筒往我嘴底下伸。
廣場的大理石地板上還有著頭天晚上下雨時留下的水漬,濕滑不堪,我腳下的小台子其實就是一個蓋著紅布的木箱子。
“伯勞茲先生!伯勞茲先生!”一群記者舉起了他們的手,爭著想要問我一些刁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