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窗戶向外看去,城堡的那扇合金大門敞開著往來賓客的車輛進進出出著,門口的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看起來是那麼地可有可無。
這些保安一看就不是雇來辦正事的,我還是得知道傑克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你雇傭的這些保安是做什麼?”我試探性問了一句。
“放心,”傑克過來給我倒上了一杯酒,“把心放到肚子裏,那些草包……裝飾品罷了。我這麼跟你說吧,我這城堡絕對是個可靠的堡壘。我所有的窗戶都是加厚的五厘米鋼化防彈玻璃,玻璃四周都是嵌入了窗框,絕對堅不可摧。”
看來,傑克的的確確留了後手,攻堅戰中,最脆弱的部分都被加固到了這種程度。但是大門的位置,恰恰是整個城堡防守最為虛弱的地方,這合理嗎?要麼,這是一個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陷阱;要麼,這就是個極大的疏漏。
我點點頭:“我們還是先下去吧。”
我跟在傑克的身後,一起出現在了大廳中。看到傑克和我同時出現,記者們開始激動起來了,一時間,相機的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快門的聲音充滿了我的雙耳。
“伯勞茲先生,請問您為什麼突然決定要資助席侖男爵的?”一個女記者從一群男記者中奮力擠到我的麵前,把她手裏的話筒懟到了我的鼻子上。
我還是保持著微笑:“我的父親生前和席侖男爵就是好友,而且席侖男爵和我的父親一樣,他們都希望佐恩明天能成為一個更好的國度,人們能在這裏安居樂業,過上美好的生活……在十幾年前,席侖男爵就曾經和我父親一道為了實現這個福祉而努力。到了今天,雖然我的父親和母親都離開了,但是我也要繼續將他們的遺誌繼續下去,讓托馬斯·伯勞茲和葆莉·伯勞茲這兩個名字,能繼續被大家記住,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被遺忘。”
我麵對著數十個攝像機鏡頭和照相機鏡頭,說出了我心裏真正想說的、無比真摯的一段話。
在我講完話很久的一段時間,大廳裏安靜了。傑克見狀,帶頭鼓起了掌,一時間,掌聲響徹了整個大廳。
瞬間,媒體朋友們又開始騷動了起來,各種五花八門的問題也出現了:比如“伯勞茲男爵是否和您存在著交易”、“是什麼讓避世已久的伯勞茲男爵重新進入了我們的社會”,最扯淡的還有問關於兩個家族的那些八卦小道消息的。
“好好好,”傑克雙手虛按了按,壓下了嘈雜無序的提問者,“關於伯勞茲先生和我之間的合作,想必剛剛伯勞茲先生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了。我們兩個人這次的合作,意在強強聯合,興建一批完全開放的社會公共福利機構。關於伯勞茲先生以及伯勞茲家族的往事,我也希望各位媒體朋友也不要借機大肆炒作。畢竟逝者是需要我們尊敬的,對吧?”
傑克的態度還是那麼和善,但是言語間卻有著一種威嚴,傑克說完這句話後,整個場麵都安靜了不少。
然後還有幾個零零星星的記者問了幾句,我和傑克隨口應付著,我倆站在樓梯台階上,台階下的每個記者都拚命地往我們身前湊。
就在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