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給了華萊士一瓶水,華萊士喝了一口,不停地喘著粗氣,十分吃力地走著。
從狹窄的巷子裏走了出來又是一條不寬的街道,街道的兩側的民居大門緊閉著,都緊閉著。
風,緩緩吹過,幾團車輪草跳上了肖淩的皮靴子,又輕快地跳到了地上。
“這地方的人家都不出門的?”肖淩走到一座房子的門前,敲了敲門。
蘇逸風剛想開口製止,門開了一條不寬的縫,一張年輕的臉從門縫裏探了出來。這是一張年輕的女性的臉,她的膚色是拉克撒人特有的棕黑色,有著棕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像天頂山一樣,鼻子下麵是一張小巧的嘴巴。
她頭上戴著白色的紗巾,紗巾覆蓋著瀑布一樣的秀發,裹住了頭的側麵和後麵。她身上穿著很具有拉克撒地區特色的那種寬大的袍子,底色是黑色,上麵紋著金色的邊。
“你們是誰?”年輕的女人問。
蘇逸風露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微微欠身:“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行事魯莽,打擾了。”
“你等會兒,”肖淩一把推開了蘇逸風,站到了女子麵前,“我是肖淩。好了,你是誰?”
女人的眼睛裏中的戒備稍微少了一些,但是門依舊是半開著:“我叫艾比。整個部落都戒嚴了,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肖淩笑著聳了聳肩膀:“看來你嚴重高估了那些萊特伍德的士兵。”
艾比的門打開了一些,她打量了一下門外的四個人,用下巴指了指華萊士:“這就是你敲門的原因?”
“嗯?”肖淩一愣,接著就回過了神。他一把將華萊士拉到了身邊,“沒錯,沒錯!你看看我這朋友,嘔吐不止啊。請問,這附近哪裏有什麼醫生嗎?如果有,能不能給我們帶個路啊?”
華萊士立刻扶著牆壁開始幹嘔。
門開了,艾比鬆了口氣:“進來吧,我就是治愈者。”
肖淩和蘇逸風迅速對視了一眼,兩人架起華萊士,就快步走進了屋子,白墨立刻跟了上去,並且在進屋後關上了房門,又從門邊拾起門閂,插上了門。
“躺好。”艾比指了指那個在牆邊的台子。這個台子是用沙土夯築成的,就像房屋牆壁的工藝一樣。台子和地麵、牆壁都是一體的,感覺就像是地麵高出了幾十厘米一樣。
華萊士第一次見到拉克撒睡台,他習慣性地讓自己的右手貼著窗戶,頭和腳盯著兩側的牆壁。
“頭向外。”艾比操著一口極其不流利且充斥著拉克撒口音的德卡瑪拉語說。
華萊士立即照辦,腳頂著窗戶,頭向著外側。
艾比閉上了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在了身後的一個泥墩上。艾比的手上泛起了綠色的光芒,肖淩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綠光是如此熟悉!
艾比的手上的綠光是那麼的祥和、那麼的寧靜,就像是汩汩流動的清泉,像是花苞初開。
雙手貼上了華萊士頭顱的兩側,蘇逸風和白墨都知道,那是太陽穴的位置。華萊士臉上的蠟黃憔悴立刻開始消散褪去,取而代之的健康的紅潤色。多次的空間穿越,極大地擾亂了華萊士大腦的平衡認知,而現在,這種久久揮之不去的眩暈感正在迅速消散!
華萊士急促的呼吸平靜了下來,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