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博用手電照著牆上的壁畫和前方墓道頂端的石雕石刻:“我可不想死在這兒,這地方看起來可非常詭異,誰都不知道前方的黑暗裏有什麼毒蟲猛獸或者是機關魔法。”
“也是,不能拿你們的命開玩笑啊。”肖淩指了指牆壁,撓了撓頭。
蘇逸風看了看四周的牆壁,點了點頭:“這壁畫上畫的,似乎是圖波斯帝國的舊事。你看,此處好像畫著修築這座帝王天陵的場景。”
肖淩打了個響指,瞬間一圈碩大的光暈就籠罩了肖淩的整個右臂,照亮了整個空間。
肖淩順著蘇逸風指著的方向:“這不就是連環畫嘛……”
“這連環畫可不一般,”華萊士的手摩挲著粗糙的沙石牆壁,“這上麵用的技術是彩繪手法,可是萊特伍德和達克尼斯都號稱壁畫彩繪是近百年才有的手法。這兩個國家的學者可都大錯特錯了。”
“放下你的工藝吧,教授。我們的重點不是應該從壁畫上麵找出地下發生過什麼嗎?”杜丕特叫著。
“噓,都小點聲!”桑德拉說,“我們都不知道這下麵有什麼,你們吵吵鬧鬧,萬一喚醒了什麼本該沉睡的東西呢?”
肖淩手上的光是目前這個黑暗空間中最明亮的光源,冷氣燈一樣的明亮程度,所以莫娜拉、巨神兵、白墨都不自覺地站在距離肖淩和蘇逸風比較近的地方。
“我看明白了,”白墨說,“這壁畫就畫了一件事——帝王天陵建造的過程。你們看,這邊畫的是一個皇帝死了,然後許多的工匠被聚集起來,開始大興土木。後麵都是建造的過程,有許多財寶被收集了進來。”
“這麼長的壁畫,竟然都是一樣的內容的循環,”桑德拉用狼眼手電照著牆上的畫,“從那邊到這裏,是一個皇帝死了,然後建造建造建造……到了這裏,就已經完工了。然後接著的劇情又是一個皇帝死了……”
華萊士讚許的看了看桑德拉:“這沒什麼奇怪的。根據圖波斯帝國的習俗,所有的皇帝死後,都會並葬在帝王天陵。也就是說,每當圖波斯死一個皇帝,帝王天陵都會擴建一次。”
肖淩渾身一陣不自在:“那這個墓,它有多大啊?”
“這就沒人知道了……”華萊士結束了對壁畫的研究,他用數碼相機拍下了很多照片,“我們繼續向前走吧。”
考慮到了前方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未知危險,巨神兵走在了隊伍的最前,莫娜拉和杜丕特都無法施展法術,走在了隊伍的中間。
從剛剛一下來的那個大廳往前隻有一條路,就是一條狹窄的小路,漆黑無比。
巨神兵手裏拿著一根火把,火光明滅跳動著,後麵就是桑德拉的狼眼手電的光束,淡藍色的光穿過火光,照著前麵的路。
肖淩走在最後,他的前麵是蘇逸風。肖淩的麵色很凝重,眼神渙散。肖淩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集中起來。
但是沒有用,這四周的漆黑狹窄的牆壁感覺不斷地向自己擠壓過來,四周的黑暗中,似乎有無數的鬼魂在飄蕩。
“蘇,蘇……”肖淩使勁拍著蘇逸風的肩膀,聲如細蚊,蘇逸風聽到肖淩說話,趕緊回頭。肖淩話音剛落,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向前便倒。
蘇逸風大驚一把扶住了肖淩:“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