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弟弟——科恩,已經接近四十歲的他至今連個家庭都沒有,二十多年前那次對瑟琳娜的審判已經讓葉卡捷列夫家族再也無法抬起頭。科恩每日酗酒,在酒館裏高聲咒罵著該死的九州人,而漢克要做的,則是每天差人去銀光城的各個酒館裏挨家挨戶地找,直到把醉成爛泥的科恩找到,然後扔進馬車送回家。
但是就在今天白天,克洛倫·伯格裏歐斯的突然親自登門了。
漢克·葉卡捷列夫身高在175厘米左右,他的身材已經有些發福,臉圓圓的,眼睛很大,鼻梁呈一個弧形向裏麵凹著,厚嘴唇,臉上留著胡須,年紀在四十五歲左右。有著一頭葉卡捷列夫家族標誌性的銀發銀胡須。
漢克是惶恐的,他不知道當朝最當紅伯格裏歐斯小將軍來這麼個早就是失去權勢的家族是為了什麼。漢克很不安,他在胡思亂想著,胡思亂想著等待著克洛倫說出第一句話的第一個字。
克洛倫在客廳的沙發茶幾便的水牛皮沙發上坐下了,一旁的侍女奉上了早就煮好的咖啡。
咖啡豆是上好的南部山區的藍山咖啡,味道苦澀中帶著一股醇厚的香味,牛奶泡打的也剛剛好,配著砂糖,一時間香甜氣息氤氳著這間不大的房間。
“最近生活還順利嗎,漢克爵士?”克洛倫小口啜了口咖啡,放下了咖啡杯。
漢克沒有喝那杯香甜的咖啡,他的腦子裏被各種胡思亂想塞滿了,他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輕地抓著褲子,神經高度緊張。
克洛倫的發問打斷了他的遐想,漢克腦子懵懵的,他花了一秒鍾才反應過來:“哦,承蒙王室照看和主的恩澤,生活無憂。”
“嗯,好。”克洛倫點點頭。
漢克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十歲的人,眼裏全是畏懼。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個年輕人,而是一個動動指頭就能把自己整個家族碾成齏粉的龐然大物。
克洛倫看著眼前這位畏縮的中年人,已經在早年的政治壓迫和長期的嘲笑打壓中直不起腰了,他歎了口氣:“好吧,爵士,讓我們來把事情簡單化一點吧。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一些陳年舊事來的,而是為了現在的事。”
漢克使勁點了點頭:“好的,好的。將軍您說,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做到最好的。”
“好的,那我在這裏先感謝你。”克洛倫雙手並在了一起。
“那麼……事情是做什麼呢?”漢克深吸了一口氣,在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像是吐出了卡在自己喉嚨的一根刺。
“關於你的姐姐……”
克洛倫的話還沒有說完,漢克就已經從椅子上翻了下去,雙膝跪在地上,匍匐在克洛倫麵前。
“求將軍放過葉卡捷列夫家族!求您了!我們在這二十年來受到的打壓和苦難已經……已經難以承受了……我們已經被褫奪了一切政府實權,也被趕出了軍隊的情報部門,但是我們還在為帝國培養一批一批的馭靈師啊!就算是王國不念及我們這些行為有功勞,也是很辛苦的……”漢克的嘴突然變得特別利索,語速已經快到了極致,
“哈哈哈,”克洛倫攙住了漢克,“爵士,不要緊張,我這次來不是來繼續政治審查您和您的家族的。”
漢克抬起了頭,身體還持續著匍匐的姿態,怔怔地看著克洛倫:“那……那您是……”
“我這次來,是特意來向您來問兩個人的。”克洛倫把漢克扶起來,扶他回到沙發上重新坐定。
漢克又重新不安了起來,他心裏一驚有了兩個足以讓自己感覺到被扼住喉嚨的名字。他小心翼翼地,努力不讓自己的心虛表現出來:“您是要找我們家族中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