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
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
一夜無話,早上匆匆洗漱過。趁著憂憂還沒有睡醒去看了她一眼,然後帶著小北坐到了林隨風派來的馬車上。我雖然會騎馬,自認騎的還不錯,但路途遙遠還是做馬車舒服點吧。
我沒有讓任何人來送我,不太喜歡送別的場麵,雖不是永不相見,但總是禁不住感傷,心酸的難受。
林隨風也意外的沒再出現,隻是讓人稍了句話‘一路保重’,就再沒露過麵。不送也好,知道了他對我的感情,再見難免有些尷尬。也許等我再回來,大家把這件事情都淡忘了,就還能像以前那樣自在的相處了吧。
我隻把小北帶在身邊,一來他是四個人中功夫最高的,二來為人也最為穩重。所以出門在外帶著他最為合適不過。
路上的前幾天我一直穿著男裝,一是習慣了,二來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離目的地還有三天的時候,我換上了女裝。
打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剛好對上了小北驚豔的眼神。連向來以沉穩著稱的小北都失態了,我無奈的笑了一下,太清楚這張臉的影響力了,這也是我一直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原因之一。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出聲調侃他:“小北,是我,你們嘴裏的惡魔主子。怎麼換了身衣服就不認識了。”
他略為一愣,隨即收起狼狽的目光,低低換了聲:“主子。”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我想他們幾個私底下應該也懷疑過我的真實身份。畢竟我一直與冷雨分房而睡的事情在沁香閣裏不是秘密,而他們四個可以隨意進出沁香閣不會沒有察覺。加上他們少幫主芸兒是女扮男裝的事情他們也都之情,在看我與芸兒的互動,那我是女兒身的事情就呼之欲出了。對於這件事上他們一直處理的很好,不聞不問,隻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候吩咐,也許也少不了芸兒私下裏的囑咐。
送我們的車夫也是個訓練有素的主,見到我是雖然也忍不住驚豔,但片刻就回複的常態。適應良好的改叫我小姐,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他的好奇。他不像小北,可能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那他此刻態度的從容隻能說明,他的身份絕對不隻是車夫這麼簡單。看來林隨風是不放心我卻又不想給我造成負擔,所以找了個人假扮車夫。林大哥你待我的這份情義,我記下了,如果日後有機會定當回報。
我私下問小北,他說車夫大哥也是個練家子,功夫隻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
我就問他“你怎麼知道了,你們比試過?”
他略帶鄙視的看著我說:“你不懂,這是每個學武之人必備的能力。”他說這話時拽拽的樣子,讓我想上前一把掐死他。我甚至懷疑這人絕對不是小北,是小西假扮的。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小西那個痞子形影不離的也強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