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荒凡土,因地寶問世而變得紛爭四起,萬獸廝殺不斷,獸血染紅了成片的土地,血腥氣隨著冷風,飄蕩到了遠方…
已經第七日了,四大妖將的大戰還在繼續,且越來越慘烈,不曾有一刻停歇。到了它們這種層次的生物,隻要彼此差距不是太大,通常很難被對方殺死,但如今它們皆是身受重創,完全靠一種妖獸獨有的凶戾之性在支撐。
這片戰場連日來轟隆隆的巨響從未間斷過,更有光芒閃爍不休,伴隨著那種可怕的嘶吼,巨翼震空,大爪橫掃,殘羽與碎鱗散滿地,獸血一灘又一灘,染紅了那些被打塌的諸多小山…
翭戈也依舊在觀戰,跟隨著四大妖將不斷轉移戰場,它也不知到底潛行了多遠,但它知道的是,自己現在離那鼎爐禿山少說也有成百上千裏之遙了,它唯一擔心的便是鷹叔。
雖然四大妖將之間的大戰已經激烈到了這種程度,但翭戈依舊能夠明確的感受到,鎖定自己的那縷氣機始終都沒有消失,不曾被打斷。它如今實力尚低,一時也別無它法,隻得繼續潛行觀戰,等待時機。
這場妖將之爭早已由原來的對戰變為了混戰,四大生靈皆殺紅了眼,拖著重創的傷體,不要命的廝殺在一起,甚至連寶藥也被拋諸腦後,它們眼中隻有戰鬥。
這就是獸族的一種劣根性,容易喪失清明與理智,一旦凶性起,便不死不休,這種獸性最是容易被它族利用,帶來滅頂災禍。
獸血不斷灑落,妖法不斷消耗,終於導致它們的血氣越來越萎靡了,連番征戰七天七夜,即使強如妖將,也到了力竭的邊緣,如廝殺再繼續下去,將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但這四大妖獸仍舊沒有停戰的覺悟,繼續以命相搏,直到一聲狂笑自遠方而來,這才讓它們驚怒如濤,紛紛停下身來…
“哈哈,真是有趣的生靈,本來擒住你們還需大費一番手腳,現在看來,倒是本少道運大發了。”
隨著這笑聲傳到,遠處的天空也隨之有破風聲傳來,緊接著,數條百丈餘的風火圖紋黒木舟橫空而來,上麵人影卓卓,能有數百之眾,正是之前在北方海岸登陸的錦袍青年桑齊一行人。
“人族!你們怎會出現在此?”
“人族,速速滾出十方獸島!”
“人類罪族,你們這樣登臨,是想與我族開戰嗎?”
“死!”
突然出現的這些人族,讓四大妖將的大戰立刻停了下來,上一刻它們還在以死相博,然此刻卻又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紛紛昂首挺胸站在一起,怒視那些入侵者。
獸瞳中的暴戾與仇恨,在瞬間就達到了巔峰,比之前彼此對戰時更甚十倍!
這是一種嚴重的挑釁與恥辱,十萬獸島作為妖獸的聖地,居然被人族大規模入侵,是一種嚴重的蔑視與侵犯。而現在,它們四大妖將更是被算計,被當成了獵物,與人漁利。
“罪族受死!殺!”
新仇舊恨在瞬間就爆發了,這種對峙根本無需多言,唯有開戰!
雖然四大妖將此時均以身受重傷,妖法幾乎枯竭,但依然絲毫無懼,第一時間就殺向這些人族入侵者,這注定是一場喋血之戰,因為雙方乃是宿敵,那種仇恨已經延續了萬千年的歲月,足以追溯到遠古。
砰!
這方天地瞬間就再次淩亂了,最先衝殺出的是那頭名為羽兀的龐大兀鷲,它的一隻巨翅在之前的大戰中折斷了,染血的羽翎都脫落了大片,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但這頭妖將依舊無畏,以血脈天賦的力量暫時性的修複了斷翅,忍著劇痛再次騰空,浴血奮戰。
血翼橫空,密密麻麻的暗紋覆蓋周身,它一次硬撼上百人族強者,其中就包括一名背負血色長刀的青衫人。
巨大的羽翎在紛飛,如一柄又一柄的巨劍在力劈,尖銳的破風聲於高空響徹不休,與上百人族手中的兵器抨擊在一起,一時之間,竟連斬數十敵手,威勢無兩,血染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