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很凶險,性命攸關,翭戈體內的獸符被激發了潛能,正在迅速的成長與演變,雖然離正式形成一個完整的本命源符還有很長的路,但它此刻確實在變強。
照這種趨勢看,翭戈的第一種戰鬥寶術不久將呈現了。於它而言,若是能夠熬過此次凶險,實力必將暴增。
但與強悍的半步妖將正麵對戰,以翭戈如今的實力,相差實在太遠,很快它便被再次擊飛了,周身多根骨頭斷裂,血氣等也越發萎靡。
但它依舊沒有倒退,戰心不滅,一次又一次的被擊飛,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爬起,目若金燈,怒視敵手,不斷殺向前方。
再次對戰了十數息的時間,翭戈的一隻手臂被打斷了,骨茬子露出皮外,渾身多處傷口,獸血泊泊而流,染紅了一身毛發,它嘶吼,凶焰滔滔,以單臂迎敵,一雙眸子越戰越冷,胸口符紋翻湧,符光熾盛若煉爐。
它的實力較之對手或許相差甚遠,但氣勢卻半點不弱,一往無前,越戰越勇。
此刻翭戈的胸口已經璀璨到了極致,有一種莫名道則在醞釀。至強氣機突然降臨了,便在它的胸口位置,一團紫金色的霧靄在翻湧,片刻,竟然從中探出小半根紫金色且不可識的爪,攜帶無匹之勢,猛然指向來敵…
這種變故太突然與詭異,正在對戰中的翭戈,本已力竭不敵,眼看就要遭劫了,但胸口突然湧現出了紫金色霧靄,並有半截不可識的爪子也不知從何處探來,一指就將火魔蟻定住了,進行拘禁與鎮壓。
那爪太過可怖了,雖然隻有殘缺的半根,且隻是一縷看似微弱的虛影,但還是瞬間就擊穿了火魔蟻的護體烈火,壓製其血氣,使其顯露本體,被拘禁住了片刻。
這讓火魔蟻很駭然,感到毛骨悚然,須知它已經修到了血煉境界的巔峰層次,妖法雄渾,戰鬥經驗豐富。
它一直關注著翭戈的那種金色符光,且動用全部妖法對其進行攻殺,但之前那一刻,它依舊被一種莫名的氣機鎖定與拘禁了,那種意念無可抵擋。
“這是什麼可怕的法!此猴頭到底什麼來曆?”
火魔蟻心中大驚,以血脈天賦進行抵擋,甚至不惜燃燒精血,終於擺脫那種拘禁之力,但僅一瞬間而已,它便負傷了,被一種神秘力侵入肉身,很多妖法與血氣等竟被莫名的攝取而走,這正是它感到駭然的最大原因。
其實翭戈自己也有些愕然,根本沒有弄懂那種術的奧義,因為它還很殘缺不全,法紋並未成形,還屬於初始階段,且模糊不穩,更不能連續施展。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此術的確威力強悍,在這等萌芽階段,便能擊傷半步妖將層次的生靈,將來達到完滿之後,必將成為翭戈一大寶術。
“猴頭,你雖天生非凡,但看起來卻出了大問題,今日,本將定要鎮殺你,挖下道根!”
這隻火魔蟻徹底驚怒了,眼裏透著怨毒與殘忍,嘶吼著,它渾身火焰滔滔而燃,張口一吐,竟從中飛出一把形狀怪異的骨剪,在半空滴溜溜一旋後,朝著翭戈爆射而來。
此剪由一塊奇骨打磨而成,竟是一件通常需要漫長時光方可祭練而出的骨器,獸族的骨器與人族的符器類似,威力雖強,但卻遠比後者更加難以祭練,幾乎不可能大批量出現。
火魔蟻非常忌憚翭戈那種術,一時間再也不敢近身,一對獸瞳死死盯著後者胸口那團紫金光,其中滿是暴戾與貪婪。
經過這番交戰,火魔蟻已經看出了翭戈的非凡,同時也看出了一些不足,要以最強的手段進行絕殺,搶奪道根。它雙眼滿是炙熱的貪婪,今日的際遇遠遠超出其意料,於它來說,簡直算得上是一樁天大的機緣。
在火魔蟻全力催動下,那把古怪的骨剪光芒驟亮,速度快如閃電,從各個方向對翭戈斬來,僅數息而已,便又讓翭戈再添新傷,幸而它神力非凡,不斷以巨石格擋,總算免遭斷顱之禍。
這件骨器太犀利了,且之前那種神秘術又不可再次施展,翭戈瞬間再次陷入生死險境,周身傷口不斷增添,整個身軀都快破爛了,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情況萬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