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與道火早已在它掌心升騰而起,化作雷火長棍,暴掄而至。那金翅蜈王凶焰滔滔,兩根半丈多長的觸須如同鋼鞭,抽打時撕裂了空氣,甚至在山岩之上留下了條條深痕,碎石滾落。
轟!
雙方對擊,金蜈力量方麵明顯不敵翭戈,被震退數丈有餘,甲殼上出現了裂痕,此蟲血瞳一凝,竟人立而起,猙獰的口器張合間,一口墨綠色的毒煙朝著翭戈噴吐而來,速度極快,如同泄洪那般。
翭戈不敢大意,即刻祭出了花瓣寶衣加身,身形躍上了一處凸起的山石,避過毒霧的籠罩範圍,但那種毒霧很難完全避開。
它終究還是吸進去了一絲,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就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更覺周身血肉刺痛無力,身子一個踉蹌,險些墜下崖去。
“好強的毒性,此蟲擅毒,不能給其機會布置毒瘴,需近身斬殺!”
翭戈一麵運轉妖力逼出那絲毒霧,一麵在心中快速的思量,此時,那金蜈一口毒煙竟化作藤蔓之物,又朝著它纏了過來,顯然是在祭出妖術。
那毒煙蔓藤栩栩如生,生長速度極快,轉眼竟攀滿了數丈範圍的山岩,將翭戈包圍在內。在這種地勢險要之地作戰,於翭戈來說非常不利,空有一身強悍力量,卻很難完全施展出來,此時已明顯處在了下風。
墨綠色的毒煙蔓藤瘋長,而那金翅蜈王則潛伏在其中,不斷噴吐,企圖圍獵翭戈。翭戈暗恨,為了不使毒煙沾身,隻得不斷攀越,轉移落腳點,上有寒風刺骨,下有毒煙蝕身,翭戈已然落入致命險境中。
好在那淩厲的寒風也有一個好處,吹拂之下霧氣翻湧,那毒煙不久便徐徐消散,不能長存。
“不能在這樣避退下去了,不然在這種絕地,耗也會被耗死。”
翭戈大喝,一拳擊碎一塊山岩,以碎石轟入那毒煙中,那種力道何其可怕,金翅蜈王連忙避逃,令那噴吐的毒煙終於有了一個間歇。
便在這短暫的數息時間裏,翭戈很快就完成了法印的凝結,以烈火護體,掌心一團灰色的火焰升騰,片刻化作一個頭骨之物,如同隕星擊空,對著那金翅蜈王轟擊而去,正是骨靈火印。
“吱!”
淒慘的嘶鳴之聲從那毒霧中傳來,在此等強悍術法之下,那金翅蜈王半邊身子都焦黑了,更被轟斷了好幾條腿。
“啊!猴頭死來!”
此蟲遭受重創,頓時暴怒,再次張口一吐,卻不是毒煙,而是噴出一團墨綠色的沙土,竟在在半空猛然爆開。那是一團毒沙,被它含在口裏祭練多年,早已滲透進了劇毒,是其真正的殺手鐧。
此術法防不勝防,在那種大範圍的覆蓋下,翭戈避退已是不及,盡管有花瓣寶衣護體,但手臂等幾處還是被毒沙擊傷,頓時毒性發作,劇痛如刀割,又似火焚。
而在噴吐出這團毒砂後,那金翅蜈王的氣息也越發萎靡了很多,顯然祭出那道術法,也讓其消耗盛大,更牽動了傷勢。
“爬蟲去死!”
趁你病要你命!
被那毒沙所傷,翭戈大恨,豈會放過這等良機,此時它周圍的毒煙已經稀薄了很多,它抓住一塊凸起之石借力一躍,便跳出了毒煙的覆蓋範圍,落到了金翅蜈王兩丈開外之處。
翭戈強壓下體內的毒性,火甲加身,毫不停頓,直接運起了蛇行法的起手式,化作一陣狂風臨近金翅蜈王,覆蓋雷火的拳頭攜無匹巨力,一拳轟出…
在翭戈躍起的一刹那,金翅蜈王立刻便感受到了一股莫大危機,其反應也是不慢,嘶鳴一聲,便有成百上千的下屬蜈蟲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一擁而上,保護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