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多彎,崎嶇向上,看上去像是平凡的石板路,實則它是一條苦途,無形的威壓之力,仿佛一座又一座看不見的大山,時刻都在碾壓著踏上此路的眾生。
妖藏近在眼前,一眾妖獸踏上這條考驗路,懷著心中的向往,一路咬牙,拿出了己身全部實力。
實際上已有不少實力不弱者進入了那口古洞中,它們成功踏上五百階,自知以至極限,選擇開啟陣旗。
但對於那些真正的強者來說,它們的目標,在更高處的石階。
血氣震蕩,妖力沸騰,它們你追我趕,彼此都是靈傑,自命不凡,平日裏誰也不服誰,此行正好藉此機會,來比個高低。
當踏上一千五百階時,便是幾個珍獸都有些抗不住了,因為這個地方考驗更甚,非但威壓與重力劇增,道路兩旁還不時有詭異的藤蔓之物纏繞襲擾。
話說那些藤蔓也不知有何古怪,通體漆黑,長滿倒刺,竟還能發出吱吱怪叫,如蛇蟲毒物那般不斷攻擊,防不勝防。
“狐烈,猴頭,你們可敢再登千階?”
三真身周身的光耀早已不如之前那般耀眼了,且明滅不定,它似乎也快到極限了,在祭妖術斬斷成片的藤蔓後,突然扭頭對翭戈與赤狐問到。
“有何不敢!”
赤狐話落,周身烈焰再次熾熱,身形掠出,竟又連踏七步,位居所有生靈上方。
“好本領!”
三真身大讚,隻見光芒一閃,也跟了上去。顯然它們此刻才真正的爆發了,用上了隱藏的實力,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便為勝者。
翭戈沒有理會它們,回首看了看,發現連魔蠍與銀貂等都逐漸放棄了,開啟了陣旗。但它不為所動,依舊不曾運轉妖力,單以肉身對抗所有。
翭戈此刻仿佛迎著狂風在前行,那種威壓之力越來越強了,曆經千載歲月而不衰,特別是在不動用妖力的情況下,那種壓迫力更甚,令它周身骨骼都在嘎吱作響。
它早已不是第一次麵對類似的威壓之力了,從當初入穀舉道台,再到地底臨近白蛇王的洞府,每一次都能咬牙硬撼過去。
而此次,它更是撤去護體妖力,單以肉身對抗,就是要借這個地方來淬煉肉殼。
翭戈並不是很快,一步一步前行,步履穩健。而三真身與赤狐則是周身妖力沸騰,符光隱現,都在全力施展,幾經縱越,連登百階石梯。
甚至連山腳下石陵之中的巳霧與巳風等都是眼瞳目露震驚,讚賞的望著映像中的畫麵。
“巳五騰不愧是五行同根,便是隻出三道真身,也依舊有如此實力,若不是它的金火二身正值關鍵時期無法出關,五真身同出,將是何等驚豔!就是不知,與斷雲山的那個魔禽後裔相比,誰又更勝一籌?”
巳霧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幾個珍獸努力攀登的畫麵,竟罕見的稱讚起西穀天驕來,對那巳五騰的評價很高。
“一旦五真身齊出,五騰足以對戰玄骨境後期之修,而若是五真身合體,它甚至具備一些探索第二步的資格,這點我很有信心。”
巳風滿眼傲色,接著道:“不過那赤狐也是極為不弱,畢竟出自那一族,天賦與潛力無窮。至於那隻猴兒,我看它即將油盡燈枯了,雖也有些本領,但比起五騰與狐烈來,還是差遠了。”
“哼!如果我告訴你,那猴兒乃是王上親自舉薦入穀的,你或許就不會這麼認為了,你終究未修瞳術,眼光太差,我敢打賭,此猴肯定不止表麵這般,能斬殺半步妖將層次的金蜈,它或許隱藏了一些秘密。”
巳霧狹長的碧眼一眯,隱有戾氣閃過,也不知起了什麼心思。
巳風聽罷同樣蛇瞳一縮,也道:“哦?竟有此事?這猴莫非有什麼來頭?”
“你派巳五騰的三真身進入蛇山妖藏,無非就是貪圖那石碑上遠古寶術罷了,但此次有赤狐與那猴兒,結局究竟如何,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巳霧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有些嘲諷的道。
巳風蛇瞳一寒,冷聲道:“哼!那天蟒變的上半部分我早已練成,剩餘骨文,我勢在必得!”
巳霧若有所思:“哦?你這信心來自巳五騰還是你自己?”
巳風嗤笑:“這些不用你管,你還是專心修你的碧眼幽瞳吧!我討厭太弱的對手!”
“巳風!有些事做得太過不懂收斂,我看到時候你怎麼向白蛇王上交代。”巳霧有些氣急敗壞,也有些幸災樂禍。
“屆時我自會向王上請罪,專心做好眼下事吧!你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