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生靈合力出擊,浴血征戰,終於找到這幽暗之巢,凶彪殘魂已在祭法重生,正值關鍵時刻,無法自保,如此良機,本是將其鎮殺的最佳時刻。
卻不想,在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血色生靈,要為彪護法,凶戾殘暴,強的離譜。
即便以灰色蛤蟆玄骨八重天的實力亦不是其敵手,與之對戰數十回合,便遭受到嚴重創傷,龐大的戰體上,處處皮開肉綻,很多傷口白骨都露出來了,一片破爛,獸血泊泊而流。
那種創傷太嚴重,以至它的生命精氣在流逝,血氣越來越萎靡,妖法等更是早已不支,一方洞主,眼看就要戰死了。
而羽禿洞主傷勢更重,一隻翅膀險些被撕下,隻留皮肉相連,但它依舊不曾後退半步,將一眾妖兵擋在身後。
“你們快逃啊!”
“滾!”
兩大洞主以死相博,龐大戰體作為肉盾護在一群妖兵前方,此刻見得翭戈等並未遁走,反而試圖參戰,不禁大為驚怒,再次斷喝,要驅離這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這次除倀行動,形勢評估嚴重不足,數百精銳妖兵死傷慘重,到目前已經有過半倒在了征戰的路上。
於整個妖霧穀來講,這都是一種嚴重的損失,灰色蛤蟆心中深深的知道,決不能讓這幾個珍獸靈傑夭折了,它們是穀中未來的希望,於是它拚死掩護,讓翭戈它們立刻逃離。
“九陽炎·大地煉爐!”
“厄難術·祭!”
赤狐與魔蠍等幾隻珍獸不聽,紛紛祭出至強術,烈火與劇毒疊加,化作可怕的火舌攻向血影,翭戈則並未啟功,而是掏出了那張陰風符隸,往半空一拋,化作門板大小,不停的吹著怪風,助長火勢,催發毒霧。
不得不說這一擊頗為強悍,竟逼退了那血影,為兩大洞主贏得了數息時間,吞食藥草療傷。
“洞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如此凶悍?”在此間隙,有生靈問出了眾獸最大的疑惑。
“你們留下作甚,想找死嗎?那可是……”
灰色蛤蟆大怒,責怪翭戈等後輩不知進退,但沒等它說完,便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是人族祭練的血傀戰屍,外麵的魂物已被徹底清除,爾等小妖們立即撤離!速去與西穀兩大洞主它們彙合,迎戰人類罪族!”
不待灰色蛤蟆說完,兩股強絕氣息瞬息而來,攻殺血影,翭戈等獸定神一看,正是東西兩大穀主,‘赤練王蛇’巳霧與‘四翼飛蟒’巳風。
撤離指令來自巳霧,帶著慣有的冰冷無情,並未多看眾獸一眼。
“多謝穀主相救,爾等小妖們,快撤!”
兩個洞主傷的很重,氣息萎靡不振,朝著巳霧稽首,號召一眾小妖撤離這危險之地。
“蟾二羽禿你等做得很好!日後定有重賜,去吧!”
對戰中的巳霧終於回眸看了灰色蛤蟆它們一眼,語氣難得的變得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
凶彪出世,關乎太大,兩大穀主最終還是被驚動了,以最快速度趕來,斬盡山倀鬼將等所有魂物,救援一眾妖兵,這種舉動看似體恤下屬,不過到底是打的什麼心思,那便隻有它們自己清楚了。
妖霧穀的東西穀主早已修到了鞏基境界,戰力非同小可,此時齊齊攻伐血影,終是將那生靈逼退了去。
形勢逆轉,眾獸如臨大赦,紛紛朝著出口方向逃遁……
但就在這時,變故再起,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那幽暗之源裏麵鼓蕩,下一瞬,這片空間突然失聲了,且所有的光芒仿佛也被什麼東西瞬間吞食,不可見了。
這是一種極為詭異而可怕的變故,整個空間仿佛突然不存在了,聲音與光明均都消失,隻留下讓任何生靈都感到心悸的黑,吞噬一切的暗,如同混沌初開…
整個千裏幽陰都在轟鳴,而在古殿之外,在幽陰地的中心位置,一座無比宏大的石台徐徐升起,仿佛從地下長出來一般。
那石台,共分三層,像是一個古老的擂台,它隨著凶巢的變故而開啟,分毫不差,令整個幽陰之地越發詭異莫測了…
凶巢之內…
包括翭戈、赤狐、羽方還有人族的二皇子等人在內,所有生靈都被驚住了,這種突變太可怖,讓它們失去了所有底氣,呐喊無聲…
“呱呱…音波倒海!”
就在眾獸恐慌不安之際,灰色蛤蟆再次展現出了強大實力,它祭出了血脈傳承的最強一式,震散了那種詭異奧義,讓這片空間暫時性的恢複了聲音…
那種奧義很宏大,不是灰色蛤蟆能夠抗衡的,它能夠做到短暫的複聲,已經是極為不凡的成就了。
這與它的血脈傳承有關,同樣蘊含音波奧義,才能如此。不過這個地方依舊被另外一種力量籠罩,不可視物,仿佛有什麼東西遮住了它們的雙眼,一片黑幽幽。
“穀主大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