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罪族!你放任那凶彪複蘇,到底是何居心?一旦讓其祭成血肉之軀,你以為自己能逃得一死嗎?”
巳風蛇瞳閃爍,此刻突然對著那個人族斷喝,帶著不屑。
那巳霧一怔,也冷笑道:“都言人族狡猾足智,我看不過如此,這凶彪殘魂已存世千載,你這罪族道法雖強,卻也斷然不是其對手,眼下這般阻攔我等,是在尋死麼!”
“哼!你們關心的是不死符文吧!區區妖孽,還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委實可笑。那凶彪倘若真的複出,該來的自然會來,不過你們顯然是看不到了,都死吧!”
血影冷哼,殺意驟盛,化作一道血色閃電,對著兩大穀主馳騁而來,隱隱可見他取出了一柄血劍,煥發危險波動,乃是一件低品符寶。
激戰再起,那人族生靈實力本就強於二妖,此刻更是祭出了符寶,戰力越發可怕。
那是一柄三尺長劍,劍身采用罕有的‘血銅’鑄成,其上刻滿了符文。在血影的道法灌注下,鋒利無比,單是劍氣激射,就切開了山石,更在兩大穀主身上留下了條條傷口,讓二妖大懼。
“那個人族生靈好強,但為何在施展道法時,有種停滯之感?此間定有隱情。”
這場高層次的激戰看的翭戈熱血沸騰,那種符文的體現與術法的施展,讓大開眼界,感悟頗多。
翭戈重點在觀望那個血影,感歎其強悍之餘,此刻心中也起了一些疑惑,它總感覺那血影有問題,但那種感覺很模糊,一時又難以說清,於是它繼續蟄伏,靜觀其變。
那血影實力本身就強於二妖,此時祭出長劍符寶,更是如虎添翼,也不知何故,這個人族雖然沒有修瞳術,卻似乎能夠不受暗之奧義的影響,對戰時凶狠而精準,招招致命。
血影渾身有一種濃烈的血腥氣在彌漫,手中長劍舞動如風,符文翻湧,劍鋒每每劃過空間時,都攜帶如虹般的劍氣,煥發璀璨血光。
在暗之界守的奧義下,那種璀璨光芒雖然短暫,但卻淩厲異常,兩大穀主那經過百年淬煉的堅韌肉殼,亦難以抵擋,它們不斷在添傷。
“大山主,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對戰中的巳霧滿身血痕,有的甚至深可見骨,皆被那種可怕劍氣所傷,它竭力開啟瞳術方可視物,妖力耗費很大,今次遇到這種可怕敵手,更讓它越戰越驚,此刻卻是突然開聲,朝著入口處高喝。
“哈哈,巳霧穀主不愧修得血脈瞳術,便是在對戰中也能發現我的蹤跡,佩服!”
“大山主?斷雲山那方的妖將麼?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隨著巳霧話落,在那入口處果真再次掠進一個生靈,蟄伏於暗中的翭戈瞳孔一縮,在心裏這般喃喃。
隻見來者是一個半人半禽的妖將,氣息波動比之兩大穀主更甚一籌,它手中執著一根烏黑寶羽,絲毫不懼黑暗奧義,語態淡然,一雙狹長的鷹眼卻冷冷注視著那血影,殺念驟起。
“羽山你竟帶來了鷹王之翎!很好,還請助我斬殺這罪族!”
望著那被稱為‘羽山’的生靈手中那根烏黑寶羽,巳霧顯然很詫異,旋即神色大鬆,似乎斷定來者的加入,能讓它們力斬人族敵手。
“好!先誅此人,其它再議。”
羽山讚同,手中寶羽一扇,化作黑色業火煆燒四方,火勢無聲,卻攜帶一種恐怖氣機,朝那血影吞蝕而去。
“哼!你們斷雲山也來此插上一腳麼?很好,一網打盡之!”
這個地方徹底狂暴了,整個山體都在劇烈搖晃,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一批強者再次開戰,那種力量波動太可怕,即便整座大山都會被擊塌,更何況是這已經掏空了的山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