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猴,熱身時間結束了!”
這風斬浪不愧為名震一方的天驕,青銅寶塔被破,他也隻是震驚了片刻便將其放開。
那柄戰刀血光滾滾,密密麻麻的符文交織,形成一頭十數丈龐大的沙蜥,仰天怒吼。
那巨蜥乃是寶術顯化,栩栩如生,周身的血色鱗片如同金鐵鑄就,眼冒烈焰,口吐風沙,對著翭戈暴衝而來。
“這就是所謂的神通化神麼?此人道術造詣當真強悍。”
翭戈神色凝重,這個敵手不同以往,在之前吃過暗虧後,不再與它正麵碰撞,而是遊走虛空,不斷以詭異的道術對決,以守為攻。
此人所修術法層出不窮,且都是威力強絕的不世寶術,一旦祭出,能量共振便立刻鎖定了它的氣機,幾乎退無可退。
那血色沙蜥鱗甲森森,口吐風沙,眼冒烈火,所過之處,周遭的林木盡數被毀,土石衝霄起。
“天虎變.嘯天!”
那些風沙與烈焰威力極強,翭戈甚至感受到了強烈的生死危機,麵對此等威勢,它雖憂不懼,手中法印一起,妖力顯化的巨虎當即咆哮著衝出那血色風沙中...
“哈哈,區區血煉境也敢出來逞能?看我耗死你!”
風斬浪狂笑,自持法力高於翭戈,要進行壓垮戰術。
隻見他手提長刀,腳踏一對風沙大蟒,在那血色沙海之神出鬼沒,戲謔的看著竭力抵擋的敵手。
風沙連天,烈火滔滔,將翭戈困在了其中,任由它寶術連出,石棒橫掃,仍然無果,仿佛置身於迷幻符陣中,難見天日。
天妖變寶術畢竟修行時日尚短,且缺失了很多核心奧義,難以發揮出應有的神威,無法破除血色沙海。
周遭殺機四伏,風沙與烈焰都是致命之物,可擊穿山岩,焚盡叢林,更還有風斬浪以戰刀暗襲,連番防守下來,對翭戈妖力與血氣的消耗的確很大。
“風無形,不可捉摸,可一旦失去了自由,那便是死亡的命運,我明白了!”
鬥了數百回合,翭戈漸漸不支,任憑它肉殼再強悍,也難以抗的住連番的寶術壓製。它腦海念頭急速轉動,半響終有所明悟,找到了破敵之法。
翭戈收功斂法,不再一味的攻伐,雙眸微閉,心中古井無波。
它再次進入了‘觀我’境界,妖力低於對手這是翭戈的短板,它不再以妖力對敵,而是挖掘肉身潛能。
道紋亮起,與輪回銘之中的秘力交織,令它血肉璀璨如神晶,它以肉身為台,將以往顯化在血肉中的小鼎.神爐.等符文組合成牢籠,禁住周圍百丈空間。
“叮叮當當...”
風沙連天的道象消失了,被翭戈以肉身力場拘禁,它此刻仿佛化身為永恒神爐,堅不可摧,任由那些烈火與風沙轟擊,不能傷其絲毫。
“這...這是什麼法!”
風斬浪被逼出了身形,寶術被禁,作為施法者的他當然難逃反噬之傷,一口逆血噴出,令他神色大駭。
翭戈沒有理會其它,而是沉浸在了那種玄妙的感悟中,在之前那一刻,它再次發現了一絲古祖道途的痕跡,對肉身力量的不同運用。
它已突破了九百石的極致,踏入了連古籍都鮮有記載的一千石,這種突破果真蘊含妙法,再次讓它的肉身出現了神秘的轉變。
翭戈細細體悟,那絲痕跡越來越清晰了......
見得此等情景,遠處那些觀戰者無不嘩然,幾個實力不俗的妖兵滿臉愁容,都為翭戈捏了一把汗。
“快看,翭戈大人怎麼突然魔怔了一般?”
“它受傷了嗎?”
“像是進入了某種感悟意境,可是,卻來的不是時候哇。”
幾個生靈發愁,卻又有心無力。那個人族太強了,它們縱然殺過去,也隻是徒增死傷而已。
“妖猴死來!”
對於此等良機,風斬浪當然不會放過,他殺機一盛,用精血祭練長刀,開啟了此寶的最強神威。
此人口中急詠咒言,長刀血光幽幽,怒舉頭頂,一刀落,空氣逃逸,刀芒百丈,仿佛可斬開大地。
“古祖看重肉身的修行,打造最強本體,是為蠻,修蠻者,可得蠻荒神力!隻是,那果真是一條斷路麼,沒有彼岸,何以登頂?”
進入那個狀態後,翭戈似乎開啟了一些久遠的記憶,令它明悟,更令它迷茫。
它仿佛真的陷入了魔怔,對周圍的一切猶若未聞,即便此刻刀罡壓頂,眼看就要將它劈成兩半,它依舊無動於衷,繼續在思索,在觀望祖途。
風斬浪全力一擊,威力強絕,長空罡風四起,虛空動蕩,那等聲勢,絕對可將鞏基之修斬於刀下。
“擎天式.摘星!
龐大的刀芒快如電疾如風,尚未落下,就已經在地麵切出了一條百丈長的溝壑,眼看翭戈毫無察覺,就要魂亡刀下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