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規則之力降臨,浩蕩萬裏,所有鞏基境以上的生靈都受傷了,而那幾名道丹強者更甚,個個都氣息萎靡,險些跌落境界。
“該死的,這幽陰之地果然詭異,此次我們真是冒失了。”
東勝神州的長須老者傷的很重,此刻麵無人色,再也不敢臨近那口界守了,盤坐在數百裏開外療傷。
“都怪那惡獸蒼彪,煉化了幽陰,才引發如此多的變故。”
“沒錯,好在惡獸已除,不死符文均被我等所得,總算沒白跑一趟。”
其他人亦有同感,為防止變故再生,都不敢臨近那個地方了,不斷以靈丹療傷。
“此次鬥脈之爭,我們大舉出動,本就犯了忌,劫將至,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
西牛聖州的老者傷勢最輕,隻見他神色複雜,遙望界源所在之地,所吐之言,讓其他人神色一變。
“賀師所言極是,不終鍾敲響兩次,不同尋常,我南贍,將退出界源的爭奪,回去後,令全體族眾潛心修行,早做準備。”
南贍夷州的光頭老嫗,一雙老眼之中精光偶閃,話落,其他人立刻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南贍這種舉動確實讓人疑惑,不過聯想到前者已在千古鬥場得到一枚價值非凡的珍卵,一些人也又釋然了。
“我西牛聖州也退出,帶眾歸隱,即日起,一甲子不問世事。”
被稱為賀師的黑袍老者看了其它勢力一眼,不再留戀,帶著所有後輩遠去了,要乘坐秋魚重返故裏。
“老族長卜占靈簽,曾言我西牛聖州會迎來一甲子的大道運,莫非,就是說的這幽陰之變。”
歸途的路上,黑袍老者輕語,眼裏透著一種睿智之光。
這次的幽陰之行,西牛之修看得最為透徹,凶彪出世,不終鍾兩次敲響,人國修士大舉出動等,這些都是規則之力降下懲戒的觸因。
到後來,凶彪伏誅,不死符文渙散,但那凶物卻煉化了幽陰,導致界源蟄伏不出,未能化出界土。
更詭異的是,人國強者率眾攻伐妖王洞府,致獸族傷亡慘重,卻仍然不見那些傳言中的獸族老修出麵,仿佛對此不聞不顧。
這一切的一切,有太多的說不通,但大多數人早已被貪念蒙蔽了雙眼,不曾察覺這些異常,如此下去,早晚會出大變故。
所以,有所洞察的西牛聖州選擇退出,返回故裏,休養生息。
“哼!這些罪族倒也狡詐,怕我們對其出手,率先撤出。”
蒼鷂王冷笑,同時眼裏也透著不甘之色。他斷雲山的天驕羽方被人族偷襲遭受重創。
而麾下幾位山主更受規則所限,無法臨近那口界守,那界源,怕是與斷雲山無緣了。
“那西牛聖州之修精通卦象占星之術,他們的舉動,值得我等深思啊!這戰場,確實是屬於年輕一輩的。”
螳螂王目露睿智之光,神色不悲不喜,仿佛早已看破凡塵。
“天地萬物都有其規律,這規律的背後,或許便是天則。”
白蛇王示意麾下兩大穀主與幾位洞主等全部退後,一雙美眸看了看那隻妖猴,裏內噙著期盼。
東勝神國與北俱風州之修並未退卻,示意那些後輩才俊繼續爭奪。
“規則隻針對鞏基境以上,說明那些年輕人還有機會,那兩方退出最好,界源,我神國要定了!”
長須老者冷笑,現在他們的對手隻剩下北俱風州和獸族之修了,自認為勝算最大。
“風斬浪隕落,是我北俱風州一大損失,我等誓要為他報仇,取走界源作為補償。”
長須老者故意說出那種話,意為打擊北俱風州,但那壯碩老者非但不曾士氣低落,反而一副信心滿滿的神情,目露期盼,觀望長空。
不久,一個年輕生靈出現了,那種氣息力壓同代,越過一座又一座的山頭,馳騁而來,正是消失已久的巳五騰。
“巳五騰!”
“那種氣息波動,堪比鞏基中期之修啊!”
“獸族這次鵲起了,人國奪寶無望。”
巳五騰的出現,令很多生靈麵露驚色,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