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房間裏彌漫著一片溫暖的暈黃燈光。
餘悸猶存的簡小白已經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平穩地躺在大床上,想想那險些情景還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莫子北洗完澡後披了件浴袍走進臥室,手裏端著一杯酒。“你要不要喝點酒壓壓驚?”
簡小白一骨碌坐起來,“要!要!要!”
莫子北把高腳杯遞過去,簡小白仰頭就飲幹淨了。然後遞給他,問:“還有嗎?”
“你當這是飲料那?”莫子北端著酒杯走出去。回來時手裏空空如也,簡小白一陣失望。
“我還想再喝點!”她像個貪杯的酒鬼。
莫子北一瞪眼,她嚇得立刻禁聲了。
“誰救了你?”莫子北從剛才就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一個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我不認識!”他戴著麵具誰認識啊!
“他為什麼要戴著麵具?”莫子北想到上次來公寓的銀麵人。
簡小白頹然地耷拉著肩膀,“誰知道呢,興許是見不得人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認識那個人啦。”
“他們沒有惡意。”
“他們?”簡小白不明白怎麼變成了複數了。
“呃!算了不去想他了,該來的遲早會來,不該來的想也沒用。”莫子北抓了把頭發,不打算為這事費腦子了,隻要對大家無害,就沒事了。
“真是奇怪,居然冒出來一個蜘蛛俠,太帥了!”簡小白想到那人飛簷走壁的本領就忍不住羨慕。
莫子北的眼眸已經危險地眯起,“哼!”
“那人居然一個縱身就爬上了兩米高的牆頭了,我猜他一定功夫很好。”她還在誇著那個金麵。
莫子北高大的身影已經危險地直逼床沿,危險的氣息馬上要罩上她的周身還不自知。
“若是我也有這麼厲害的功夫就不會被溫向庭那個壞人……”
“唔唔……”
唇被他堵上,話也無法說出來了。
莫子北怎麼可能縱容她一直說著某個見不得光的男人的好?用力親上她令人垂涎欲滴的唇瓣。
一陣愉悅而節奏明快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莫子北差點抓狂。
簡小白偷偷地伸了下舌頭。來電話了,嗬嗬,她解放了。
滑下床來,莫子北一臉怒氣地去接電話。聲音也跟著粗噶,像是要把來電話的的人給吃了一般。
“喂!”
“……”
“媽,什麼事啊?”莫子北翻翻白眼,原來是他母親的電話。
“……”
“你不要介入此事,管好你自己就可以啦,莫管別人的事!”
“……”
“他咎由自取,今天差點出了人命你知不知道?我不可能再饒他了,是他自己不王正路上走的,不能怪我。小白今天差點被他給…..”
“……”
“我不管,我就要他死!若是溫老頭不願意,那他陪著他死好了!”莫子北無情地掛了電話。然後狠狠地關機了。
簡小白一直在聽,他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大概是她媽媽在講情吧!他對母親的那個態度讓她不由得擔憂。唉!對自己的母親都這麼凶了,她自己又算哪根蔥?
她要溜出去,到外麵看電視。
“過來!”他用低啞的嗓音命令道。
“啊!”假裝沒聽見,她繼續走。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他的聲音已經開始危險了。 她猛地一抽氣,轉身望向他,他眸子裏的寒意紮紮實實地滲進她每一寸肌膚。
走到離他幾步之遙冷不防卻被他突然伸出來的手一把拉進懷裏。
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