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白看到張天瘋狂般朝著城外而去,一路加快速度追著。不多時兩道身影便是駛離了城門口老遠。張天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一陣陣的星力狂湧著向四周飛散而去。一聲聲的驚天動地震響讓大地顫了又顫,對於陷入瘋狂的張天楚小白有些無奈。
此時的張天已經陷入發狂狀態,若是他硬是要插手,恐怕會適得其反。看這情況,他隻能緊緊跟著,等到張天將心中的怒火完全發泄一番才能穩定下來,到時候他才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安慰張天。
楚小白如今可謂是詫異非凡,之前他見到張天大婚之時的表現還是一驚。以前冷漠冷酷的張天,現在居然高興的差點連這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他還暗暗思量了一番,想必是新娘子讓他很是喜愛與憐惜。他本來想去鬧鬧洞房,順便見識一下這位讓張天居然變得俠骨柔腸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沒想到居然看到張天在新房門口看了一下就發瘋般朝著城外飛快奔去。
這事明顯就是因為新娘的問題,也不知道剛才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這一刻,楚小白都有些後悔之前急匆匆的就跟著張天過來,沒有往屋裏看一眼。要是這樣,他好歹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好對症下藥,如今他也隻能是老老實實跟著張天屁股後麵了。
良久之後,張天淒慘的吼叫一聲。這一聲,楚小白聽出了張天內心的痛苦與悲戚。此時二人完全停了下來,前麵是一個懸岩峭壁。在這暗淡的月光下張著幽深的大嘴,若是一不小心衰落下去估計會是粉身碎骨。
張天此時就站在這萬丈懸崖的邊上,腳踩在地上的石塊,一個個的石塊被張天悲怒的踩碎。一塊塊的小石頭滾落於懸崖之下,但是好長時間卻是聽不到回身。楚小白不禁臉上肌肉繃緊,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就算是二人這樣的高手恐怕也是嗝屁。
“十字臉,你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你過來,有什麼事,全部都跟我小白說,我小白保管給你解決。”
楚小白微微上前兩步,臉色稍稍凝重,拍了拍胸膛向張天保證道。
不過張天卻卻是沒有絲毫反應,他雙眼無神,看著這幽深的深淵,突然間狂笑起來。原本的大紅色喜袍在奔走的路上就被撕扯稀爛,此時的他就隻是裏麵的一身白色的內衣。他揚天長歎,頭上的無盡黑發早已經淩亂,在這夜晚的山風吹拂下飄得老長。
“你解決不了。”
張天仍然沒有回頭,但是卻是充滿了自嘲與冷漠的聲音豁然想起。他雙手青筋暴露,額頭上的青筋更是宛如一道道的蚯蚓盤臥。
聽著張天心痛無法訴說的痛楚,楚小白嘴角一顫,聲音有些嘶啞。望著眼前在孤寂的山風下單薄的身子,他嘴唇輕抿,說道:
“是兄弟就不要獨自一人承受苦楚,有什麼痛苦和兄弟說,說出來就會好過一些。”
聽到楚小白的話後,張天心不禁顫抖了下。兄弟麼,多麼神聖的字眼,隻是他真的能夠再次相信嗎?會不會又是一場騙局呢?若是再是如此,他實在有些難以承受下去。為什麼別人都能夠真誠相處,而他不僅從小就經曆家族的背叛與欺騙,如今更是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而是在大婚之日欺騙背叛了他?他還能再相信誰?
張天轉過身來,冷淡漆黑的眸子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彩。望著楚小白今天異於往常的反應,看著他似乎真誠無比的臉龐,他有些難以取舍與決斷。
就在張天似張非張那幹燥的嘴唇微微晃動,楚小白看著張天的動作有些期待與興奮之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卻是自身後陡然傳來:
“是在留下遺言嗎?放心吧,我會將你嚴家女婿大婚之夜死去的消息傳遍全城的?”
陰森冷厲的話音剛落,一道黑色的人影快速自身後襲來。原本隻是一個小黑點,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張天與楚小白的麵前。看著這道人影,張天心猛然一動,神色變得肅重起來。楚小白見到來人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嘿嘿笑道:
“血衣殺神風齊天,別人將你傳得神乎其神的,你不會還真以為自己是哪棵蔥,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楚小白來到流雲城後,自然也是聽說了風齊天放下十日之內取張天性命的狠話。隻是風齊天隻是剛剛進階偽星卿級,難道他天真的以為就能夠是張天的對手。畢竟之前在風瑪樓襲殺嚴輕舞一行人時,他就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