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采和和遲喏聯都感應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那股氣息瞬息即逝。然後,土台邊的老者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他的眼神之中有微微的驚詫,隨即,那驚詫變作了欣喜。
老者對他們倆人招了招手,問道,“你們是一起的?”藍采和點了點頭。老者說道,“帶上這個小姑娘,你們一起過來吧!”
藍采和回頭看了一眼遲喏聯,喊了一聲,“韓信,走了。”韓信走下土台,走過身體還在微微抽搐的少年身邊,撿起自己那個比較獨特的柱子,跟在藍采和的身後,三個人魚貫而行,繞著土台,前麵那些饑寒交迫的人下意識的讓出一條通道,他們轉過土台,前麵不遠處,就是看著不起眼的帳篷。
帳篷的前方,有兩個人擋住了他們的路。老者走過去,並沒有停留,直接走進了帳篷。
兩個人,一位看上去隻有兩尺高低的侏儒,侏儒的雙臂纏滿了黑色的粗壯的鐵鏈,他的肩頭,右邊掛著黑乎乎,圓溜溜的鐵錘,左邊掛著一個彎曲鐮刀。侏儒看著他們,呲著牙笑著,像條蛇一般不住吐弄自己鮮紅的舌頭,有口水順著他的口角留下來。
“你剛才殺了我們的主人,”侏儒後麵有一位頭陀,這個頭陀即使與土台邊最強壯的大漢相比,他也是個巨人。他撥開侏儒走過來,每一步踩在地上,都發出沉悶的聲音。
韓信就要上前,藍采和伸手擋住了他。他抬著頭看著帳篷,心中忽然有些悲哀。或許帳篷裏麵的人隻是為了試探他們的能力,然而,其他人就要賭上自己的性命。這種悲哀隨著他堅定的目光慢慢消散,他站在三個人的最前方,看著一高一低兩位明顯也是修行者的兩人。
“你們剛才為什麼不救他?”
“他沒有叫我們啊?”
藍采和說道,“你們自由了,天大地大,何處不可去?”
那兩人沒有回答,侏儒回過頭,看了一眼帳篷的後麵。那裏,有一處光線照不到的地方,是帳篷的陰影。藍采和苦笑了一聲,他緩緩走出自己的隊伍,站在一高一低兩人的前方,然後說道,“開始吧!”他取下了一直背在身後的兩根藤條。
“吼!”巨人大吼一聲,雙臂的肌肉鼓起,他一把抓住麵前的侏儒,對著藍采和扔過來。侏儒還在半空,身上的鎖鏈便噠噠響著從雙臂展開,一時間,紛紛揚揚的雪都看不見了,隻見一條一條的鎖鏈從天而降,這鐵索穿過無數的雪花,於是,黑黝黝的鐵鏈也變成了銀白色。
這人一出手,遲喏聯與韓信的臉色皆變。
在這一段韓信養傷的時間,三位少年經常促膝長談,他們談的最多的,便是修行。經過了一場一場的戰鬥,他們三個都談到了三境這個修行分界嶺。三境逆五行,對於這個,有著家世,必然有底蘊,韓信說,他們三個學習的是植物係的術法,其實在修行界,是最弱攻擊,偏向於輔助的功法。
五行之中,術法最強,莫過於金,這也就是各朝各代,劍修獨領風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