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姑娘!”語氣稍重了些,夏雪寒聲音低沉地喊道。
“啊?”
田香瓜呆呆地轉過頭,竟然生生對夏雪寒說了句:“怎麼了,穀雨哥。”
“田香瓜!”夏雪寒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冷,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跟著凝固了,隻見他挑著嘴角問道,“我是誰?”
“穀雨哥。”田香瓜想了想,還看了夏雪寒一會,卻給出了這個答案。
“穀雨哥?”夏雪寒好笑地掀起薄唇,唇邊帶著一抹看似諷刺的弧度。
“穀雨哥。”點點頭,田香瓜竟然點了頭!還點了兩次!
夏雪寒臉上的表情由黑沉轉變為妖冶的美,他忽然將臉湊近田香瓜,勾起淡淡地邪笑,一字頓問:“我是誰。”
“哇呀!我的娘!”突然看到一張臉靠近,田香瓜嚇得大叫一聲,瞳孔都收縮了,往後一跳,才不滿地喊,“夏雪寒你幹嘛突然出現!”
“嗬嗬。”淡漠疏離的神色重新回到夏雪寒臉上,微笑和溫暖都不見了。
田香瓜隻能從夏雪寒身上感受到淡淡的冷氣,雖然是淡淡的,可她天生怕冷,還是讓她的小心肝有些受涼。
“你……”
“告辭了。”
夏雪寒沒有把田香瓜的話聽完,就冷峻地轉過身,連袖子都沒甩就走了,隻留下一縷田香瓜才熟悉沒多久的淡淡清香。
“怎,怎麼回事啊?!”捂著胸口,田香瓜皺了皺小鼻子。
剛剛夏雪寒怎麼突然就貼上來了,害她差點被嚇死!
“我跟你說,下次別來了!每次都要嚇我!”田香瓜追出去喊道。
“你才別回來了呢!哼!雪寒哥要是不來,我就賴你!”大丫不高興地對田香瓜哼了哼,心想誰要是不讓她的雪寒哥來,她可不同意!
“……”田香瓜咬著嘴唇,閉上了嘴,這還沒怎麼著呢,就喊上雪寒哥了,“什麼雪寒哥,一個夏公子,一個雪寒哥,都著魔了。”
嘟囔著,田香瓜抱著還沒放下的麥種又進了屋,把種子跟以前留下來的那些放在一起,就準備洗手去吃飯了。
結果一到廚房,看到家裏那口鍋還空空如也,一摸冰涼呢!
“大姑,你剛剛不是說來做飯的嗎?”田香瓜伸頭出去問。
“人都走了做什麼飯,做做樣子得了,大丫要是嫁進夏家,老娘一輩子都不用做飯了!”
田香瓜吃了悶虧,沒作聲,隻能自己點火做飯,耳邊傳來大丫興高采烈的聲音:“娘,我想要好看的衣裳。”
“成,娘改天就帶你去買一身。”
……
夏雪寒回到家裏,剛走進書房,就看見爺爺坐在他平時坐的位置上,手裏捧著一本詩集。
夏雪寒上前叫道:“爺爺。”
“回來啦?”夏鬆竹一臉不高興,老臉從一開始就沒給孫子好臉色。
“是。”夏雪寒恭敬地點頭,走上前去,拿起茶壺往夏鬆竹空了的茶杯添滿了茶,“爺爺有事?”
“沒事,沒事就不能來坐坐?非得有事才來?”夏鬆竹啪地一聲放下書本,“怎麼不去吃飯?”
“剛想等會去吃。”
“怎麼樣?我就說她不行吧?哈哈哈!告訴你,你還嫩著,爺爺活了大半輩子,看過的人比你吃的米還多!看你這臉臭得,我就知道,哈哈哈……”夏鬆竹突然露出詭異的笑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得意。
“爺爺,您喝茶。”夏雪寒沒有接夏鬆竹的話茬,表麵上看起來很安靜,語氣也不溫不火。
“哼!早就告訴你,你非不聽,好久沒看到你臉色這般難看了,我的乖孫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醒悟,多好的孩子啊!非要把爺爺氣死嗎?”夏鬆竹老臉一黑,重重歎了口氣。
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夏鬆竹一直試圖想要說服夏雪寒。
可見夏雪寒不卑不亢的樣子,俊臉上一片沉默,夏鬆竹最後隻能無奈地搖搖頭:“隨便你了!不過我是不會承認的!”
夏鬆竹氣得手都抖,拄著拐杖走了出去,心裏還在想,這個不孝的孫子!
活活要把他這個老頭子給氣死,不孝啊!大不孝啊!
爺爺走後,夏雪寒的心沉靜下來,望著窗外漸漸變黃的樹葉,深黯的眼底帶著內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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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香瓜做好了午飯,盛好飯後喊田芳母子進來吃飯:“大姑,吃飯了。”
“在院子裏吃,把飯菜端出來。”田芳拿著一把梳子,正在給大丫梳頭發,手法仔細,仿佛大丫的頭是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