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一提到李玉石,李員外的精神就緊繃了起來。
“請員外在此等候片刻。”說著,夏雪寒就進屋去,不稍片刻,便抱著李玉石走了出來,“李公子已無大礙,員外可以將他帶回去了。”
“趕緊趕緊,快接著少爺!”李員外連忙招呼一起來的家丁,家丁們七手八腳把昏睡中的李玉石接了過去。
“哎呀!多謝李公子了,我家玉石打小就有這個毛病,要不是你,恐怕小兒已是凶多吉少了!”見李玉石呼吸平穩,李員外鬆了一口氣,連忙道謝。
“不必客氣,我沒做什麼,隻是讓他繼續睡罷了。”
“我馬上就要帶小兒回去,夏公子你也一起嗎?”李員外熱情招呼。
“不了,我跟香瓜姑娘大聲招呼再走,李員外請便吧。”
“哦!那我們就先走了!告辭。走,趕緊帶少爺回去休息!”說罷,李員外指揮著仆人抬走了李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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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田香瓜從睡夢中醒來,還沒睜眼,就坐起來美美地伸了個懶腰,伸完懶腰又往前一趴,死豬一樣,動也不動。
“醒了就起來吧。”夏雪寒穿戴整齊地走進來,跟田香瓜的衣衫不整蓬頭垢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見夏雪寒的聲音,田香瓜立刻爬起來,斜著眼睛看他,鼻子一皺:“哼!”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洗臉水在浴室裏,今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夏雪寒走近了一些說。
田香瓜扯了被子蒙上頭,根本不想聽夏雪寒說話,鑽進被窩裏,當從來沒醒過,她還沒忘記夏雪寒昨天晚上說了什麼,她還生氣著呢。
“今天外麵下了些小雨,過兩天你就可以撒麥種了,不要忘記,我走了。”說完這些,夏雪寒就真的走了。
聽著夏雪寒的腳步遠去,還有關門的聲音,當一切聲音都消失的時候,田香瓜才從被窩裏慢慢爬出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赤著腳爬下床,拉開簾子一看,桌子上果然放著熱氣騰騰的稀粥和饅頭,再穿上鞋子拉開小浴室的門,幹淨的洗臉水還冒著熱氣。
“又不是你家,幹嘛這麼勤快啊。”田香瓜打著哈欠,用夏雪寒準備好的洗臉水洗洗臉,昨天晚上睡得不錯。
吃飯的時候,田香瓜發現,饅頭是昨天晚上剩下的,但是稀粥卻是新煮的,有沒有搞錯,夏雪寒連這個也會做?還有李玉石,剛剛她隻看見了夏雪寒,卻沒有見到李玉石,李玉石又去哪了?
咬著饅頭,田香瓜心裏全是疑問,撮了一口粥,米香味很濃,米粒開花都開得很漂亮,“挺好喝的。”
上午,李員外家客廳裏。
李美玉一臉憤怒,“爹,哥哥這樣都是那個田香瓜害的,她竟然讓哥哥這個大少爺去幹這麼重的粗活!”
昨天晚上就沒見李玉石回來,早上起來一聽到消息,李美玉就馬上趕來了,現在李玉石還在昏睡中,知道這件事還跟田香瓜有關之後,李美玉就更不能姑息了,田香瓜憑什麼啊,憑什麼讓夏雪寒跟李玉石都圍著她轉,她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些!
真不知道她哥哥為什麼會被田香瓜迷得暈頭轉向的,簡直豈有此理!
“美玉,這件事跟田香瓜沒什麼關係,昨天晚上人家夏公子都說了,而你哥哥從小就有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吃早飯吧,女孩子家別摻和這些事情了。”李員外說話中氣十足。
“爹!你不知道,當時桃紅帶哥哥出去散心的時候,遇上的就是田香瓜,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不想看到哥哥每天都丟了魂一樣!”李美玉不依,其實心中還另有打算,當她聽說昨天晚上連夏雪寒都留在田香瓜家的時候,李美玉差點氣瘋了,怎麼可以這樣!那個該死的田香瓜,到底用了什麼本事!
“好了!這件事我看沒什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好好繡你的花去!”李員外板著臉小聲嗬斥,“從沒見過你對你哥哥的事情這麼上心過,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著?!”
“爹!女兒不就是擔心哥哥嘛!”李美玉臉色尷尬,仿佛被人戳穿了秘密一樣,不敢再說什麼,低下頭,默默吃飯。
“唉,說起來,你哥哥都二十三歲了,也該給你哥哥找門親事,不然他老是往外跑,爹老了,也沒個辦法,有了媳婦,能跟他作伴,這樣我也安心了!”李員外語重心長。
李玉石跑到客廳,接上李員外的話:“爹!玉石才十八歲!不是二十三歲,你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