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這是個瘋子吧!”一個仆人回答。
“你才是瘋子,俺不是瘋子!”馬冬瓜嚎叫,“告訴夏雪寒,香瓜被二賴帶走了!嗚嗚嗚!”
馬冬瓜泄了氣一樣癱在地上,眼淚那個流啊,難受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走遠了!”
他的香瓜啊!
夏伯聽得雲裏霧裏,但也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嚴重,就忙走進院子裏,腳步匆匆。
沒過一會,夏雪寒也匆匆走了出來,麵色凝重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馬冬瓜:“你說香瓜怎麼了?”
“夏雪寒!”馬冬瓜像見到了救星一般,爬起來撲上前,緊緊揪住夏雪寒的衣服,痛哭流涕:“今天二賴去香瓜家搶親,把香瓜搶了,剛剛被驢車帶走了,不知道會去什麼地方!嗚嗚嗚……他們好像已經走遠了,夏少爺,你快點去救救香瓜吧,香瓜不願意嫁給二賴的,香瓜不願意的呀!嗚……”
馬冬瓜的話夏雪寒聽明白了,他的心幾乎是一瞬間沉下來的,冷冷地吩咐夏伯:“夏伯,我先過去看看,你盡快帶些人跟過來!”
頭一次見到他們家少爺用如此冷漠的語氣跟自己講話,夏伯驚訝事情竟會如此嚴重的同時連忙回答:“我明白了,少爺您且先去,我馬上帶人趕到。”
夏雪寒飛快躥向前,跳離了馬冬瓜的視線。
馬冬瓜眼前一陣暈眩,才發現夏雪寒已經走遠了,大喊著:“等等俺!”便快步追上去。
到達了田香瓜目前居住的地方,夏雪寒發現院子裏一片狼藉,屋裏沒人,木門也壞了,環顧四周,沒看到任何人,心一點一點冷下來。
“他們好像已經走遠了,俺看到是那邊那個方向離開的!”馬冬瓜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俺去找你之前,人就已經被帶走了!”
“有幾個人?”夏雪寒冷聲問,俊美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冷霜,美麗,凍人。
“有四個大漢,還有二賴,沒有了!哦,剛剛俺來的時候,看見香瓜的姑姑和表弟妹都在這裏!”
“嗯。”冷淡地應了一聲,夏雪寒看向馬冬瓜所指的方向,犀利的瞳孔中帶著一些焦急。
“香瓜的姑姑肯定知道點什麼,她竟然那麼壞,眼睜睜看著香瓜被搶走!”馬冬瓜傷心地說,“說是搶親,香瓜這次要是真被搶走的話,那就是二賴的媳婦了!到時候村裏人都會承認的……俺的香瓜,夏少爺,你一定要救救香瓜,俺求求你了!救救香瓜吧!”
馬冬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望著夏雪寒俊美高大的身影,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此時的夏雪寒並沒有時間去理會馬冬瓜,到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就匆匆走了,馬冬瓜馬上跟上去,誰知夏雪寒的腳步太快,他根本就跟不上,隻能在遠去的人影身後大喊了一聲:“夏少爺!你一定要把香瓜救回來!”
夏雪寒沒有回應,身影越來越遠,馬冬瓜有些絕望地哭了:“俺的香瓜……該死的二賴……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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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來越晚,路越走越遠,田香瓜口幹舌燥地靠在驢車上,望著周圍越來越陌生的景色,多次嗚哩哇啦想說點什麼,但二賴就是不把她嘴上的手帕給拿開。
“香瓜,你看天上的太陽,多好啊,我們已經走了一小小半的路了,明天天不亮,我們就可以到外婆家了,外婆肯定會喜歡你的!”
二賴酒氣消去不少,至少說話沒有酒味了,但全是口臭的味道,田香瓜埋下頭,差點連嘴裏的手帕都給吐出來。
那惡心的口臭味讓本身饑腸轆轆的田香瓜瞬間不想再吃任何東西,瞪了二賴好幾眼,二賴卻高高興興的認為田香瓜是在給他暗送秋波,“香瓜,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你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其實你也不用裝作不想嫁給我的樣子,我早就知道了,你心裏早就對我有感覺了。”
麵對二賴的不要臉,田香瓜現在要是能說話的話,會毫不猶豫告訴二賴,是的,她很有感覺,但她的感覺除了想吐之外,沒有其他!
“唔!!!”
田香瓜扭著脖子示意二賴把她嘴裏的手帕給拿開,可惜示意了半天,二賴最後卻說:“好啦,我知道你想親我,但是現在還不可以,我們還沒有到外婆家,到了外婆家給外婆磕了頭,我們回來正式拜堂成親才可以,早上我跟你說的那些都是嚇唬你的,嘿嘿嘿……”
“!!!”
田香瓜癱倒在驢車架子上,這下她真被二賴打敗了,再也不想對二賴抱有把手帕給拿開的期望,兩隻小眼睛一翻,田香瓜安靜地盯著長長的車轍看,手腕上被綁著粗粗的麻繩,手腕勒得生疼的,全身的肉也很酸,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