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瓜以為花月夜走了之後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很晚才會回來這句話更是讓她安心不少,嘚瑟地靠在窗前望著花月夜優雅偉岸的身姿,越笑越開心,越笑越得意,牙齒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著鋥亮的光。
可就在這時,花月夜突然停住腳步,還回過頭來,目光閑閑地落在田香瓜所在的地方,即使香瓜隻露了一張臉在那,也能夠被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當然了,花月夜的眼睛很尖隻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另外一部分還是因為田香瓜……的臉太大了,唉!這是硬傷!
看見花月夜回頭,田香瓜的臉色瞬間變了,慌忙蹲下,拍著自己被嚇到的小心肝暗罵花月夜走路不好好走,走著走著幹嘛就突然回頭了呢,害她嚇了一跳。
過了好一會,田香瓜才小心翼翼地將頭抬起來,伸直了粗腰探頭探腦地往下看,還好,此時花月夜已經走了,不見了蹤影。
“嚇我一跳!”撇著嘴嘟囔,田香瓜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在屋裏轉了幾圈,覺得無聊,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大白天的,這裏人比較安靜,而且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香瓜順著記憶下了樓,走到她被綁來的後院。
院子裏有幾個人在洗碗,香瓜躲在一棵矮樹後麵,不想立刻就被人發現了,小廝正端著鳳娘喝剩下的茶水到院子裏來,看見田香瓜躲在一棵小樹後麵鬼鬼祟祟的,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喂!”
“啊!”
“噓!”
香瓜驚叫一聲,小廝慌忙中把抹布往田香瓜的嘴上一捂:“小聲點!”
“呸!”田香瓜推開小廝的手,一股抹布的味道讓香瓜有些反胃,“你幹嘛突然冒出來啊?”
“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裏呢,花先生還要我們不要去打擾你,說你在休息,你出來幹什麼?”小廝小聲抱怨,白了田香瓜一眼。
“我在散步啊,你沒看到嗎,在樓上悶死了。”香瓜裝模作樣用手掌在麵前扇了扇,這才仔細打量起小廝,發現他年紀好像也不大,應該跟她差不多吧,不禁多了一些同齡人的親切感,馬上勾肩搭背開始套近乎,“哎?小哥……”
“不敢當不敢當!”小廝連連擺手,小心地避開田香瓜的肥爪子,神色有些敬畏,“您有什麼事想說的就直接說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啊?”香瓜狐疑地看了小廝一眼,厲害啊,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他就知道了,“我啥都沒說呢。”
“嘿嘿,這您就不曉得了,我跟在老板娘身邊那麼多年,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這誰要是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麼屎了!”小廝的神情多少有些得意。
“呸呸!”田香瓜呸了兩口,眼睛睜得老大,“你才拉屎呢!”
“嘿嘿,我就是打個比方,您不要介意。”小廝賠笑臉,“有啥事您說,隻要是您吩咐的,我立馬給您辦妥。”
對田香瓜,小廝還是會盡量伺候周到的,雖然她昨天晚上才來,可就這一夜時間裏,就讓他們花先生親自交代要好好照顧,花先生是誰啊,那是連他們鳳老板都巴結的人物,在鳳雨樓的地位可是誰都比不上的。
小廝自然也能討好就討好,反正是萬萬不能得罪就是了。
“你們這裏有沒有後門啊?”田香瓜也不拖遝,直接開門見山。
“後門?”小廝眼珠一轉,警惕地看了田香瓜一眼,“您問這個幹嘛啊?”
“問你你就說,剛剛不是還說會幫我辦妥的嗎,你咋說話不算數呢!”小廝一質疑,田香瓜就急了。
“喏,那個就是了。”小廝不敢多問什麼,努努嘴,示意田香瓜看他所指的地方,順便也多提醒了幾句,“瓜姑娘,您瞧那裏,那就是後門,後門平常是買菜拉貨的地方,客人和姑娘們都是走前門的,我們鳳雨樓不是一般的青樓,前門後門都有重兵把守,就說這後門吧,白天四個,晚上八個,前門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我們自己人想出去,也要從鳳老板那裏拿了放行的腰牌才能從那走,要不然不管什麼原因,逮到了一律打斷腿!”
似乎看穿了田香瓜的想法,小廝的提醒也有些好心在裏麵,誰叫人家是花先生的人呢。
“啊,這樣啊,嗬嗬……沒事兒,我就是,隨便問問,沒事兒了,你去忙吧,哈哈……”
田香瓜一聽小廝這麼描述啊,整個脊背都在冒汗,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時間光是後門就有四個人在把守,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從那走啊。